第9章 變故(1 / 1)

寒假的生活我和姥姥被接回來城市裏過年,明明一家人都團聚在一起我卻沒有任何過年的氛圍感。

一桌子上的人都心懷鬼胎,我媽偷偷跑到陽台跟她的女兒打視頻通電話,我爸和他的新老婆發短信訴說著彼此得思念。

一直蒙在鼓裏的姥姥還在感歎一家人團聚的不容易。

可是誰知道他們已經背著您離婚了呢。

我就像一個被夾在中間拋棄的孩子。

要不是我還沒有成年或許他們早就已經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溫馨小窩和自己的新家庭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了吧。

我惡心得胃裏翻江倒海,扒了兩口飯就回了房間,我爸借口公司有事匆忙出去了。

一個好端端的家庭實則內裏已經支離破碎了。

可是我也不在乎,我有姥姥和林沉就好了。

我迫不及待回到了房間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裏麵是林沉的來信。

我已經陸陸續續接收到了幾封信,可是大雪導致交通堵塞,我大部分寄出去的信被退了回來。

盒子裏滿滿的一疊信是我對他的思念。

B市不比A市得雪大,這裏的雪厚得可以達到膝蓋。

為了滿足林沉沒有看見過大雪的向往,我決定到雪地裏堆幾個雪人給他拍了照片寄過去。

可是我剛堆完雪人的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在除夕的夜裏,家裏沒有任何人,就隻有外婆坐在我的床邊照顧了一晚上。

我被燒得意識模糊,渾渾噩噩夢見了以前的事情,就像是被惡鬼纏住一樣難以控製,畫麵又恍然轉換到和林沉相遇的一天。

姥姥在床邊把我搖醒了。

差一點我就和林沉一起考上大學在一起。

我頭暈腦脹,整個人惡心想吐,姥姥擔心我讓我去醫院,我不想讓她那麼麻煩就讓她到藥店去給我買了一些退燒藥。

吃了藥的我好多了,沒過幾天我就已經完全康複了,我和外婆商量著早點回B市。

她在大城市過不習慣,我在這裏覺得無比壓抑,我們兩個等年關一過就訂了回B市的火車票。

臨行的前一天晚上,我媽給我轉了幾千塊錢又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說來說去還不是圍繞著她是如何愧疚我,覺得對不起我展開的,要我理解她,我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錢我不需要,給我按時寄藥過來就行了,讓我再多活幾年,到時候我死了你就去找你的小女兒吧。”

話落就隻聽見她突然一下子哭了起來,我聽得厭煩立馬就掛斷了電話。

我和姥姥擠在逼仄的火車廂裏,在回家的路上有好幾個晚上我覺得頭暈疲乏無力,在這個期間我發燒了。

吃了退燒藥好了又燒,不斷循環反複,外婆一晚上也沒有怎麼睡就守在我的床邊,可是火車沒有到達終點也是無濟於事。

短短兩天時間我就被折磨得瘦了一圈,最後一次我勉強退燒了就恍若大病初愈一樣。

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臉頰,輕聲開口:

“怎麼瘦了?”

我搖了搖頭解釋,“這兩天坐火車太累了,沒怎麼吃好睡好瘦了也是正常的。”

我本以為他關心我幾句就好了,結果每天早上都給我帶了牛奶和雞蛋,有些時候還會帶一些自己家種的水果。

明明他自己早上就吃一個饅頭和一杯白開水自己卻給我帶牛奶雞蛋。

我本想讓他以後別帶的,他不容我拒絕道,“你現在這麼瘦就該多補補,阿榆應該被養的白白胖胖的。”

他依舊把溫熱的雞蛋和牛奶放在我的抽屜。

有天早上上課得時候我盯著他的空座位愣了神,林沉一個十分準時,從未遲到的人怎麼今天早上過了早讀竟然還沒有來。

在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他踏著最後的鈴聲匆匆趕到了,結果老師一個生氣就把他叫到了外麵去罰站。

臨走之際他朝我挑眉笑了笑,我擔憂地望著他。

一下課我就想問問他原因結果他反手就拉著我的手跑到了實驗樓的空地方,我還沒開口他就打開我的手掌放了一個東西。

我一看,是一道符。

對上我困惑的目光,他解釋道,“保平安,求好運,阿榆你帶上它後一定會平安順遂,幸福安康的。”

我握著這道符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所以你大清早的遲到就是為了給我求個符?”

“你怎麼還信這個呀?”

他梗著脖子嚴肅道,“信則靈,不信則無,怎麼不信啊。”

“你得給我好好帶著它,聽見沒有。”

我搖頭笑了笑,“行,聽你的。”

想起他今天早上無緣無故遲到被罰我就有點生氣,“那你下次可不能為了這些事情去耽誤學習啊!”

他點了點頭,笑道,“好啦知道了。”

符在我在,是林沉對我美好的祝願,我也希望能夠和你度過平安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