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蕭家迎來了一次大變革,蕭遠倒台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蕭皓非法持有槍支、持槍故意殺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今他被警察帶走,因著一些敏感的因素,蕭遠也受到了調查。
蕭遠在政商兩界都有著自己的人脈和影響,所以一直高枕無憂,連他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
這不查不要緊,他手底下冤案無數,許多人都來發聲爆料,官方不得不查下去,也因此,這個瓜越吃越多,他被查出很多草菅人命,侵吞公產的負麵新聞。
這也是蕭時璟布下的一個大局,和周家合作,揪出他的狐狸尾巴,前期創造一個被動的局麵,由著蕭遠越來越囂張,他就會越來越肆無忌憚。畢竟,野心暴露出來的越多,弱點也就暴露出來的越多。
東城那個項目,他擅自挪用公款近幾個億,底下的公司單位偷漏稅款幾個億,這還不算什麼,順著這條線查下去,還發現了一個精神病院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其實作為上位者,手底下有幾件見不得人的事是很正常的,蕭遠利用蕭家的權勢,建了家精神病院。
凡事有礙了他的路的、不小心得罪過他的、他兒子犯下的那些醃臢事,甚至還有一些跟他關係密切的商賈官員要求處理的人,不出意外的總會被檢測出有精神方麵的問題,被送到這家精神病院後。
如果是男性的話,他們被逼著吃神經性的藥物,即使沒病漸漸的也精神不正常了,這裏的人可以說是把他們當做圈養的畜牲,動輒打罵,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而有點姿色的女性,她們在這期間遭到很多人的侵犯,即使有人承受不住後歇斯底裏地反抗,誰會相信一個精神病的話啊,對吧。
有些人不聲不響的消失了,也造成不了什麼大的波浪。
而這裏,有進無出,是所有罪惡的掩埋地。
這些罪惡的交易,儼然已成了A市的一大毒瘤,蕭時璟剛查出一點苗頭的時候,甚至不敢相信,他人前衣冠楚楚和藹可親的二叔,從裏至外,已爛了個徹底。
這些事暗地裏就是趙承一直在查,被蕭皓算計那天,最後也是他帶著人來控製了局麵
蕭時璟忙的腳不沾地,趙承隨著他這些天去各地談生意,為了彌補公司的損失也防著有人落井下石。
蕭遠被連根拔起後,牽扯到了一大堆的人和事,為了把家族和公司摘出去,同樣為了泄民憤,風行集團幾乎損了將近一半的氣血,把這些錢用來補貼和回饋社會。
許言重傷未愈,蕭遠的事塵埃落定,他才能作為一個特助,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蕭時璟身邊,也真是因為發生了這些事,蕭遠的股份一大半都歸於蕭時璟手裏,那些董事再也不敢小看他,開會時一個個都安靜如雞。
開完會後,蕭時璟腳步不停,聽不出什麼情緒,仿佛隻是隨口一問,“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趙承跟在他後麵,順帶著關上辦公室的門,“你知道的,他刻意封鎖了這些,而且也過去了這麼久。”
見蕭時璟麵色不虞,他又道,“還是有點眉目的,你的母親與蕭家有婚姻這是誰都知道的事,但二十年前的梁家,甚至可以媲美如今的蕭家,但當時的蕭家可沒這麼龐大。”
“也就說,他們結婚後,梁家漸漸沒落至此。”蕭時璟點了根煙,麵容隱在繚繞的煙霧中。
趙承點點頭,“對,按理來說兩大家族聯姻後本該是雙贏的局麵,所以是什麼,讓你的父親把梁家打擊至此。”
“還有一件事,你的弟弟是蕭禹琛抱回來的不假,可你也知道,他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即便他醉駕撞死了蕭洛風的母親,可是,他作為從小就被培養的家族繼承人,他又是為了什麼大半夜喝的酩酊大醉,還會去那麼偏僻的地方。”
“我是問你要結果的,不是聽你分析十萬個為什麼的。”蕭時璟站在落地窗前,今天的天氣並不是很好,天空猶如一張黑灰色的水墨畫,高空中隻能看到一片渾濁。
趙承一訕,笑了笑,“boss,其實你知道的,這些事你要是去問你的直係親屬他們都清楚的。”
“他們不會說的,”蕭時璟垂眸,纖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背影高大,卻始終攏著一層迷霧,“從小我便知道了。”
趙承注意到了他的反常,隻是說,“這件事估計不久後就會有結果的,哦對了,那天確實是蕭皓想把林先生劫持威脅於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巧,但也確實是他救了林先生,要不然不止是他,我們也會很被動,這次的會議其實……”
蕭時璟卻已拿起桌上的資料翻看起來了,這些天他幾乎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機器人,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趙承也勸了,但是並不管什麼用。
但他好像並不關心的樣子,表情未變地冷聲打斷,“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看看許言…”說到這他頓了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