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葉副使!葉大爺!”李晨不停的求饒,“求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葉莘看著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軟了。
確實也不是他傷的苒苒,扔進茅坑有些過分。
“那你把這茅廁打掃一遍吧,臭死了!”說完甩了甩手離開。
李晨見他走了,渾身一軟癱倒在地,大口喘著氣。
顧璟洗完手掀開葉苒的營帳,就見葉簫正端著碗拿著勺作勢要給葉苒喂藥,他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
這什麼情況?葉簫怎麼這麼關心這個小侍衛,還親自喂藥。
葉苒見顧璟進來了,眼神微閃,左手搶過葉簫手中的碗,端起一飲而盡。
葉簫不滿地看向來人。
“你好些了嗎?”顧璟打量著她,眼裏寫滿擔憂。
葉苒抿嘴微微點頭,“謝謝你啊!”
顧璟皺眉不滿,假裝生氣道:“你這也太見外了,咱倆啥關係啊!這都是應該的!”
葉苒尬笑,小心翼翼地瞥向自家大哥,果然葉簫聽見那話臉黑得不能再黑了。
“葉大哥,你也忙了一下午了回去休息吧!顧璟你也回去吧!”她現在隻想靜靜,身體累得很。
“好,那你好好休息!”倆人異口同聲,葉簫不滿的看了顧璟一眼,顧璟表示自己很無辜。
葉苒忍不住笑了,他倆還挺有默契。
“晚點我會讓知羅給你送飯,你先好好休息,閑人就不要來打擾了!”葉簫意有所指地看著顧璟。
顧璟勾唇,眼裏染上笑意,走上前拽著葉簫往外走。
“你說得對,走吧閑人!”
顧璟去草場跑圈的時候葉莘已經跑了一圈了,倆人正好並肩一起跑。
“哎,你沒把葉席殺死吧!”葉莘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若是死了不好給二叔家交代。
顧璟眼底閃過一絲戾色,“放心,還沒死。”
葉莘舒了一口氣,“那就好,不過這事肯定會被你爹知道,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我爹舍不得打死我的,你倒是要注意一下,別被你爹打死了。”
葉莘想到自家老爹,心裏發怵。但想起自己是為妹妹報仇,他向他爹說明原因應該不會挨打。
他側過臉,輕笑出聲:“他也舍不得打死我的。”
倆人相視一笑,仿佛今天的不快樂都隨著今晚的風吹走了。
葉苒養病的這幾天倒是好不熱鬧。
聽葉莘說葉席傷得很重,兩個手腫得跟豬蹄一樣。右手臂也廢了,以後最多能寫寫字澆澆花,提不得重物也揮不了球杆了。
葉二叔跑到葉家大鬧了一場。他不敢去找顧家,就隻能來葉家找葉莘。吵著鬧著要讓葉莘給葉席賠禮道歉,葉家以葉莘在軍營沒法去的理由給拒了,給了他們一些錢財打發走了。
沒想到他第二日又來了。這回又吵著讓葉夫人請白老爺給葉席治療手臂,葉夫人自知理虧隻得喊來父親來給葉席瞧瞧,但也和其他大夫一樣說經脈已斷,無法恢複如初。
葉二叔氣的大罵白老爺是庸醫,揚言要去請京城的李神醫來給葉席看病。
而此時的李神醫正躺在床上聽葉莘講著這些事,笑得前仰後翻。
顧璟剝了顆橘子遞給葉苒,“你悠著點,病人。”
他看向笑得一臉燦爛的葉莘,眉眼含笑開口道:“你是不是該去打比賽了?葉副使。”
現在整個軍營裏都傳遍他和葉莘的英勇事跡,也知道了他就是顧將軍的獨子顧璟。這大熱天的他就不跟跟普通士兵一樣每日去訓練了,反正自家老頭子已經發現他在這了。
而可憐的葉莘還要繼續打比賽升級到 副將才能離開,他想想都替他開心哈哈。
葉莘不情不願的起身,一把拽起身旁的顧璟推著他往外走。“走,你得去看我打比賽!”
留下這家夥在這裏和自家妹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不行,得把他拉走。
“哎哎哎,這有什麼可看的,我就在這跟小冉聊聊天挺好的。哎!”外麵熱的要死,這裏麵葉簫給放了冰塊降暑,他才不想走呢。
“走吧你!少廢話了!”
葉莘才不聽他辯解,這家夥成日在苒苒麵前噓寒問暖送殷勤,把他都快比下去了,簡直可惡至極!
葉苒靠在床上一口一瓣地吃著橘子。
這再過幾日就到月底了,嗬,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葉二叔怎麼求她給葉席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