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人是哪裏的人?什麼時候進城的?什麼時候出城的?”明威將軍對著賀縣令問道。
“這…這個掌櫃們都沒問呢!那些藥材平日裏用得少,如今生意不景氣積壓了太多,有人來收,他們就也沒多問,就,就直接賣掉了!”賀縣令支支吾吾地道。
“那他何時進城的?住在哪裏,何時出城的呢?守城的士兵都是縣衙的人,外地的商人進城沒有查問嗎?他拉著大批藥材出城了,竟也沒有查問嗎?”明威的的臉色愈發陰沉了。
賀縣令立刻趴跪到地上去,邊磕頭邊哀聲說道:“那守城的幾個憨貨,以為將軍守在城外就萬事大吉了,對進出的人盤查不嚴格,卑職待會就去革了他們的職,把他們關進大牢裏去!”
“哼!賀縣令的意思是,本將軍在這城外駐營,還要包攬起看守城門的責任來了!這臨安縣究竟是賀縣令管的?還是該本將軍管的呢!”明威將軍冷哼道。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卑職有罪啊,卑職禦下不嚴!卑職,卑職甘願認罰!”
賀縣令說著就猛然站起身來,趁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時,他抽出了旁邊一個士兵身上的配刀,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左手砍斷了!
隨著斷臂掉落在地上,,賀縣令的左肩頭瞬間鮮血四溢,血流如注,周圍的人驚叫著散開來!
“快!快止血!快拿藥拿紗布來!”許軍醫率先反應了過來!對著身後的藥童吩咐道。
流民們都被控製在各自的草棚裏了,可軍醫營帳裏裏外外外,還有許多士兵和藥童在幫忙,大家都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
明威卻毫不在意,幽深地說道:“賀縣令急什麼,你的罪責可不止這一條,等饑荒結束了,皇上自會給你應有的處置,軍醫營藥材不多,醫不起賀縣令,給賀縣令簡單處理後,就把他送回去吧!”
“是!將軍”周圍的軍醫和士兵,包括聽到動靜剛趕過來的蕭騎尉,都跪在地上令命道。
“許軍醫,把熬出來的湯藥,拿一份送到董小姐的營帳去,其餘的分給病症最嚴重的幾人吧!”明威將軍又對著許軍醫,單獨吩咐道。
“是!卑職這就送過去!”許軍醫邊往賀縣令左肩斷裂處散藥粉,邊低著頭答道。
明威吩咐完後,就獨自離開了。
斷了手臂後,跌倒在地上的賀縣令,已經痛到快要暈厥了,卻一直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刻意保持著清醒。
他低頭看著地上那隻自己的斷臂,眼神悔恨又決絕,他知道這次是逃不過了,本來他今天應該死在這的,但他還有事沒有做完,他必須要先把事情做完了才能死!
而明威將軍離開後,就匆忙的趕回自己的營帳裏了。
回到營帳後,果然應華已經在裏麵候著了。
“將軍!”應華跪下行禮道。
“快說吧!是怎麼回事?”明威將軍急迫的問道。
應華邊趕緊回道:“屬下帶人盤查了整個軍營和流民棚,最後發現在存放流民用碗筷鍋盆的營帳裏,多了四個瓷碗,因為所有碗都是一樣顏色樣式的舊瓷碗,所以看管的士兵也沒有發現異常,隻說他吃完早食後有些肚子痛,擅自離崗了半刻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