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年代久遠,還是個陳年舊案,相關證據和資料也都有些殘缺,查起來比普通的案子要費勁。
這也是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依然難以查到線索的緣由。
李昇和他分析了一下,覺得道盟那夥人和當年他父親抓得那夥販毒勢力存在著一定的關聯,並且很有可能他臥底的那夥人裏就有當年的漏網之魚。
“那個人消失了這麼多年,總算有動靜了。”
“如果我沒查錯的話,那個人現在應該已經改名換姓在國外生活很久了,至於改名換姓之後叫什麼,暫時查不到,但確實有這麼個人存在,很可能他才是殺害叔叔的真凶。”
李昇從冰箱裏拿來一瓶酒,倒滿兩杯,把其中一杯遞給沈從霖。
沈從霖擺了擺手拒絕了他:“我就不喝了。”
“怎麼,你這酒量還怕喝醉?”
“遵醫囑。”
“你小子,不會為了參加你兄弟我的婚禮,幹了什麼自殘的事情騙假期來的吧。”
李昇的直覺有時準到自己都害怕。
幹警察這行久了,一聽醫囑兩個字便知道不是病就是傷。
不過沈從霖身體一向健康,也沒聽說他有什麼需要少飲酒的胃炎啊什麼的。
不對,
他又仔細回想了一遍他倆見麵自己拍他胳膊時的那個抽搐的嘴角。
他以為沈從霖是對自己和他身體接觸感到不適,這麼一想...
“你胳膊受傷了?”
沈從霖沒否認,那應該就是這樣了。
隻見他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汽水,倒在了杯子裏。
拿起杯子碰了一下李昇手裏的杯子:“謝了。”
李昇倒也沒細問他那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想就知道是辦案的時候不小心弄的,他們這個職業,死亡率不高,受傷率和得各種慢性疾病的概率倒是挺高的,不過早在他們步入警校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做好了為國家,為社會,為人民犧牲的準備。
“你我之間,談謝謝就客氣了。”
他和沈從霖算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戰友亦是好朋友。
這人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了沈從霖四年,到畢業工作兩人一直都是默契十足的好搭檔,連臥底時沈從霖聯係的上線都是李昇。
沈從霖倒在血泊裏失去意識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也是李昇,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亦是他。
現在李昇又為了他父親的事查來查去,關係再硬,也必須對他說一句謝謝。
兩人一起在房間裏嘮了很久,大部分聊天的內容都和兩人還有趙寒雨在警校的趣事兒有關。
一起在雨中跑步,淋雨發瘋。
因為懶得疊被而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
早六的警校生活雖然枯燥,又累又渾身是傷,手上磨滿繭子,但好在身邊的人足夠有趣,足夠讓他暫時忘卻那個在他心裏揮散不去的巨大陰霾。
讓他有喘息的時間,去好好生活。
不止是他們的功勞,還有她。
蘇晴起身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沈先生,一件灰色紮染半袖套在他的身上,袖子邊上隱隱露出白色的紗布。
頭發比夏初的時候長了些,立在頭頂,長的部分耷拉在額頭。
“喝酒了嗎?”
沈從霖沒有說話,反手將門合上,把蘇晴抵在門口玄關的牆上,薄唇一勾,在她嘴邊親了一口:“你來判斷一下,我喝沒喝酒。”
室內燈光昏暗,依然能夠看出來蘇晴的耳朵已經通紅,可她依然不罷休,踮起腳親在沈從霖的唇上。
這個男人確實誘人。
不笑時,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嘴角一勾,眉眼連帶著彎成月牙狀,淡漠的外表瞬間融化,像是寒冷冬日裏的一團火,讓人忍不住去靠近,令人著迷。
唇的力道逐漸加深,沈從霖將她攔腰抱起,蘇晴也就此鬆了口。
“!你放我下來,你是不是忘了你胳膊上還有傷啊,扯到了怎麼辦。”
沈從霖低沉又有些沙啞的聲音穿過她的耳道:“你那麼瘦,抱你根本用不到兩隻手的力氣,一隻胳膊就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