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凜緊繃著臉,粗大的眉頭微擰,“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有不幹淨的東西。再看死者和牲畜的屍骨太幹淨,幹淨到一絲肉都沒留下,常人應該很難做到這一點,我也從來沒見過什麼野獸可以把肉啃的這麼幹淨。”
星晚扭頭驚訝的看著他,“你竟然沒見過?”
杜凜低著頭,“確實沒見過。”
“聽說過一句話嗎?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還有你作為刑警沒見過蛆啃屍體嗎?這兩個是正常情況下,要是異常情況下會怎麼著?”
星晚想了想,雙手抱著手臂搓了搓,她為什要去想一堆的蛆朝人爬了過來,爬滿全身,啃食血肉,一個小時後,啃的隻剩下一具屍骨又躲回陰暗潮濕的地方,等到下一個人出現又扭曲地爬出來,繼續啃食。
杜凜表情發生微微變化,單手插進了褲兜,“你說的我見過。”
“那就對了,這個事情不能往正常的方向想,走吧,去其他現場看看。”
辦案這種東西就要一步一步按著線索查,她的玄學本領隻是輔助工具,不像一個人知道生辰八字就能算出她的命運,丟東西知道大致丟失時間就能推測出方位、或者被誰撿走拿走。
案子也可以說是一個“人”,但你對這個“人”一無所知,不知道長什麼樣,什麼時候出生,所以隻能一步步找,把“人”找出來,才能看出一些門道。
若是一個凶手站在她麵前,她自然能看出來,但最終結果不能就憑她一句話而定,而是依然按照辦案流程,尋找證據,確定動機,問話審問,最終才能定罪。
星晚和杜凜去了墳地,墳地的祟氣比方才兩個案發現場的重許多,她淺淺地把圓圓放了出來,讓她自己慢慢找祟氣吃。
去了牲畜的地方,卻沒有發現祟氣,案子又斷了。
“牲畜的地方沒有祟氣,難不成不是祟物所為?”
星晚:“說不準,晚上蹲蹲看看。”
她臉色平靜,淡淡地把目光瞥到路邊,忽地注意到路邊的雜草有一塊黑黑的一個小凳子那麼大的石頭。
“等等。”
“怎麼了?”
星晚盯著那塊石頭,走了過去,“這種石頭我在墳墓現場附近也見過一次,很像。”
她蹲在石頭麵前,忽然一股難聞的氣味鑽進她的鼻子裏,立馬捂著鼻子刷的起來。
“唔……好臭……”
杜凜看她一臉難受,又低頭看著黑石頭,“為何我沒聞到?”
星晚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靠近點試試?”
杜凜站著沒動,“什麼味道?”
星晚盯著他,目光像是看傻逼一樣,他這問題不就和屁是什麼味道一樣。
她意味深長地道:“你自己聞一下不就知道了,杜隊這麼敬業,不會就放著這麼一個可疑點不管的吧?”
杜凜瞥了她一眼,隨後蹲下身,聞了一下味道,微微皺眉,又聞了一下,“沒有。”
“沒有??”星晚睜大了眸子,有些不相信。
“你再靠近點聞聞。”
杜凜又低了一點,距離那塊石頭不過二十厘米左右,“好像有一點。”
“怎麼就一點呢,明明……”
她忽然停住,懂了,她鼻子靈,就和那騷臭星一樣,別人都沒聞到,她聞到了。
“所以具體是什麼味?”
“屎,這絕對是那東西拉的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