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出一副舍生取義的樣子,脫了衣服。
男人的肩上、胳膊上,還有腹部都被布條裹著,布條上滲出鮮紅的血漬。
於向陽把這些布條解開,男人身上的傷口都是被鋒利的刀劃開的,最嚴重的是腹部,再深一點就會喪命。
估計男人也會點急救,簡單的包紮過,止住了血。
於向陽給他的傷口消毒,撒藥,“怎麼弄得?”
男人瞪他一眼,“你們比誰都清楚!”
於向陽:“我忘記了,你再跟我講講。”
“哼!”
於向陽幫他包紮好傷口,又翻出一身衣服讓他穿上,又給他吃了些幹糧。
男人吃著幹糧的時候,於向陽說:“明天早上,我讓人送你下山去公安局,這樣你就安全了。”
男人問:“這把戲你還沒玩夠?”
於向陽跟他耗了一晚上,也沒什麼耐心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事多的男人!”
於向陽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們是軍人,我們沒害你,但我們也不可能陪著你,明天早上要麼我讓人送你下山,要麼你自己下山。”
男人忽然盯著於向陽看。
於向陽:“看什麼看?!”
男人說:“你再把你的軍人證給我看看?”
於向陽掏出來,對在他的眼前。
男人仔細的看著上麵,嘴裏小聲嘀咕著,“北京某軍區,正團級,於向陽。”
男人激動又戒備的說:“你真是於向陽?!”
“你認識我?”於向陽反問。
“你真是那個抗戰英雄於向陽?!”
“他就是!”一旁的戰友們異口同聲的說。
男人半信半疑,“你們怎麼會在這?”
於向陽耐著性子,“···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你不用知道。”
男人掃視了他們一遍,“程景默呢?”
於向陽被男人囉裏囉嗦,不說主題的話弄得煩,“你別問這問那的!有話你就說,不說你閉嘴!”
“我見過程景默。”男人說。
於向陽閉上眼懶得囉嗦。
蔣平柱說:“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他宣講抗戰事跡的時候,我見過。”男人說,“你們能幫我聯係他嗎?”
“不能!”於向陽又睜開眼,“你他娘的說半天說不到一句重點!認識程景默怎麼了?我還認識他爹媽、認識他媳婦兒!你要願意說事你就說,不說閉上嘴!”
大家都沉默了,就在大家剛剛要睡著了時候。
男人說:“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去哪?”於向陽問。
“回北京!”男人說, “你們不是北京軍區的嗎?”
“我們還不回去!”於向陽說,“你別問我為什麼還不回去!”
男人又說:“那你們帶上我。”
於向陽一口回絕,“不可能。”
男人說:“我是北京某報社的記者,我叫王金桂。因為我手裏掌握著一些證據,所以被人追殺。光靠我一個人我逃不出這裏,我孤注一擲相信你們,請你們把我帶回北京。”
於向陽又睜開眼,“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