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隨雲開始谘詢關於普智的事情。
“聽說幾日前天音寺普智大師到訪我青雲,後來不歡而散,又是何事引起?”
田不易回憶道:“哎……,此事說也奇怪,原本普智大師與掌門師兄談論的好好的,卻不知為何以神僧的心性竟然當場怒喝,具體原因道玄師兄卻並未透露。”
任隨雲繼續打聽。
“那個神秘人,知道是哪個勢力的嗎?”
田不易搖頭。
“根據天音寺傳過來的情報,那神秘人所用之術法非正非邪聞所未聞,如今此事也就成了一樁懸案。”
聽到這裏,任隨雲基本已經確定了。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數十年,他頻頻外出遊曆,目的之一就是幫助天帝誅殺天外殘魂。
本以為任務完成了。
沒想到依舊是有漏網之魚。
而且明顯是已經擺脫了鎮壓的。
“師父師娘,我這些年常常外出遊曆,有時身受重傷回來,緣由我已說明,而今我推測,這天外魔物還有漏網之魚,還請師父師娘平日裏也多加留意,務必小心為上。”
任隨雲鄭重的講到:“日後一旦遭遇,還請師父師娘第一時間……棄戰!保命為上!”
“荒唐!你作為弟子都敢與妖魔一戰,為師難道還能不戰而逃?我丟不起這人!哼!”
田不易生氣了。
就連一向寵溺任隨雲的蘇茹,這一次也沒有幫他說話。
“雲兒,往日裏,不管你如何頑皮,你師父我倆都不曾對你說教,今天你這番言論當真有些無理了。”
任隨雲自然清楚師父師娘的性子。
那是寧願死戰,也絕不怯戰之人。
“師父師娘勿怪,徒兒已經多年未曾彙報過修為進度了吧?”
“還記得十年前我重傷那次嗎?”
蘇茹點頭,田不易也不言語,靜等他的下文。
“那時候,我已經是太清巔峰的修為了,配合玄雷劍的威力與那魔物戰鬥尚且拚個慘勝……。”
“而今我已經跨出了太極玄清道未盡之路,卻依然不敢斷言能輕鬆獲勝,所以……”
“你說什麼!?你的修為已經……”
田不易夫妻全都被任隨雲的修為鎮住了。
片刻後田不易才感慨萬千。
“哎……為師本以為如今太清初期的修為自已自傲了,不料……哈哈哈……好!今日高興,召集你師弟們,咱們飽餐豪飲一頓。”
任隨雲離開後,田不易低頭沉默不語。
蘇茹看他的表情問道。
“雲兒如今有此成就,你該高興才是,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田不易苦笑。
“這……徒兒太優秀……做師父的被甩的太遠了,沒麵子啊……。”
蘇茹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沒麵子?你這麵子都要蓋過整個青雲了,就算祖師在世也要因你而臉上增光呢。”
“你想想當年的青葉祖師,隻修煉一年就與無方子祖師對戰不落下風,你覺得無方子祖師會不會感覺沒麵子?”
“雲兒再優秀,他不還是你徒弟嗎?跟徒弟還要爭強好勝,怎麼跟個孩子一樣?”
田不易解釋道。
“我覺得沒麵子,是因為雲兒打從修煉開始,幾乎就沒有麻煩過我這個當師父的,他這麼優秀,我這個當師父的總感覺心裏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