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
寂幽冥看著青青那張蒼白的小臉,心疼的問。
“有一點兒,不過無大礙。”
寂幽冥看著那咬牙強撐的瘦弱身影,擰了擰眉,倏爾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唔。”
青青驚呼,“會被人看到的!”
寂幽冥看著那張因羞赧而臊紅了的小臉,一時興起,調笑道,
“被人發現是遲早的事,本座也沒打算隱瞞,難不成,與本座之間的關係你想一直這樣隱藏下去?”
他這樣一說,青青不由得垂下了頭,心裏有了一絲絲暖意。
寂幽冥抱著青青,一路疾行又回到了會龍閣。
一進會龍閣就直接掀開內室的門簾走了進去。
將青青小心的放到床榻上,為了不碰著她的傷口,讓她背朝上趴著。
而後,寂幽冥轉身出了內室,走到外麵。
剛才見到寂幽冥抱著一人回來,守在門口的德順和兩個小魔監都不由得一陣愕然。
那人臉色蒼白,精神狀態明顯很不好。
再細細一瞧,發現那人竟然是生藥庫的禦醫秦青。
在他們的記憶裏,尊主懷裏什麼時候抱過人?
想都不用想,秦青在尊主心中的位置一定十分重要。
這會兒見寂幽冥出來,開口就吩咐道,“德順,你速速去將朱長安叫來,最好是讓他多帶兩個副手。”
“奴才遵旨。”
德順不敢耽擱,拂塵一甩,立時就朝宮外走去。
約一盞茶的功夫後,朱長安帶著兩個下屬火急火燎的匆匆進得宮來。
一見到寂幽冥,正想跪拜行禮,寂幽冥便急切的打斷了他們,“免禮。今有一事不明,想跟幾位愛卿打聽一下。”
朱長安等幾人對望一眼,拱手恭恭敬敬道,“尊主有何事,但憑吩咐。臣等萬死不辭。”
“本座隻是想向各位打聽一下,若是被上古凶獸饕餮抓傷了背脊,是否有性命之虞?”
看他急切的樣子,朱長安沉吟了一瞬,
“根據古書記載,饕餮渾身包括血液中並不帶毒,因此,即便被它抓傷了背脊,隻要沒有傷到要害,應該沒有大礙。”
聞言,寂幽冥像是重重的舒了口氣,連忙將朱長安等人帶到了內室。
朱長安一看,躺在那床榻上之人居然又是生藥庫的小秦禦醫。
雖然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但還是要把問題問清楚。
“尊主,敢問小秦禦醫這是怎麼了?”
“方才在秘境中被饕餮的利爪所傷。傷處在背部,你等速速查驗一下有沒有大礙?”
看著寂幽冥那略顯焦急的眼神兒,朱長安不敢怠慢,連忙走到床榻前麵先是把了一下脈,發現脈搏還算和緩,隻是稍微有些無力,應該是流了一些血導致的。
而後朱長安又看了看她的瞳孔和舌相,最後又撥開爛成布條的官袍,仔細的看了一下那被抓破的皮肉。
傷處並沒有變黑,又根據古籍的記載,應該沒有中毒。
“尊主,經過臣一番查驗,還是臣剛剛的推測,小秦禦醫沒有中毒,隻是普通的皮外傷。
待臣給她上完藥後,再用繃帶包紮好即可。”
朱長安一邊說,一邊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裏取出一盒專治跌打損傷的藥和一卷繃帶。
“把這些東西放下,你們都出去在外守著。本座親自給她上藥。若另有需要,一會兒再叫你們。”
“臣等遵旨。”
朱長安幾人答應著,轉身出了內室。
站在會龍閣外麵,朱長安和另外兩名醫官相視無言。
上次在修羅場,那位小秦禦醫受傷,尊主便是這樣親自為這人上藥,要一眾禦醫站在外麵等待。
今天同樣的事再次發生。
可見,別看這個小秦禦醫隻是生藥庫中一名最末流的禦醫,但在尊主心中的地位是相當重要的。
以後可得和他打好關係,不能把他給得罪了。
內室裏,寂幽冥慢慢解開青青的官袍,又脫下她的中衣 ,隻留了一個肚兜穿在身上。
肚兜的帶子雖然係在背上,但隻有薄薄的一根,也並不礙事,所以寂幽冥並沒有將它解開。
上次在修羅場上受傷的那處傷口還沒有完全好,今天背部再次被抓傷。
寂幽冥不僅戲謔道,語氣中又帶著一絲無奈,
“本座正在考慮,以後是不是要每日將你牢牢拴在身邊,免得你再受傷,也可護你不再被別人算計。”
聽著他的話,青青小臉一紅,又癟了癟嘴。
每日被拴在他身邊?
感受著來自他的威壓,那自己的壓力會不會也太大了點兒?
寂幽冥給懷裏的人抹上了藥粉,又細心的給她把那幾條抓痕一一包紮好。
看到青青嘟起的紅紅小嘴,寂幽冥有意不滿的板起了臉,“怎麼,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