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不堪回首(2 / 2)

書中記載:修煉此功不但使得功力大增,而且可以延年益壽。但是王老侯爺擔心一件事:如果真是此采補之術,會不會對被采補的女性造成傷害。可惜書中沒有說。

王如風這個人,毛病不少:好吃、好賭、好酒、好玩,卻唯獨不好色。一生隻愛妻子龍氏,沒有小妾,沒有平妻,更沒有通房丫鬟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夫妻十分恩愛,時常出雙入對、形影不離。就這點來說,在允許一夫多妻的古代社會,也堪比王安石、司馬光一類的道德典範了。即便和皇帝秦胡亥在一起時,也時常把龍氏的閨名掛在嘴邊,張開閉口就是“念奴說……”、“念奴喜歡……”、“念奴不喜歡……”之類的話。

有一次,秦胡亥聽得實在不勝其擾,說道:“不如朕賜幾個最美貌的宮女給你,讓你徹底忘了你家念奴如何?”王如風答道:“好啊!但必須是懂得廚藝的,念奴說廚房還缺人手。”搞得秦胡亥十分無語。

老大王鯤弈幼年時曾問父親:“為什麼小敏家裏有二娘、三娘、四娘,而我隻有一個娘?”王如風答道:“五嶽看來不看山,黃山看來不看嶽。呃……聽不懂嗎?沒關係,這個道理,你長大就懂了。”如今老大已經40多了,隻有一個妻子,看來他真的懂了,不像老二老三老四,他們都妻妾成群的。

由於擔心幻影劍法對女子造成傷害,有禁不住增強功力、延年益壽的誘惑,王如風老侯爺決定先不和妻子同房時使用它,而先找幾個人試一試。什麼樣的女人可以拿來試一試而且試完可以拍拍屁股就走的呢?當然是青樓妓女了。

狎妓在當年本來也算是風雅之事,但是龍夫人念奴卻很難接受自己的老頭子忽然變了個人似的,整天流連於煙花之地,有時候一個月也見不到人,見到了人也說不上幾句話。龍夫人看著銅鏡中憔悴衰老的自己,不由得鬱鬱寡歡起來。

王老侯爺試練了一年,感覺自己何止是增強了功力,簡直是返老還童了一般,感覺非常暢快。但是,有一個被他試練過妓女突然病死了,這讓他心裏又有了個疙瘩:難道真的是采陰補陽?真的是吸收女人的生命精華來補充自己?如果真是這樣,那寧可不練。但會不會是偶然呢?畢竟其他的人都沒有什麼變化。

王老侯爺打算再試練一段時間再說。但他沒察覺到的是:他自己心中的戾氣越來越重,脾氣越來越暴躁,這才是幻影劍法的真正的副作用。

幻影劍法其實不是采補之術,而是道家雙修之術。男子要修鑄劍之術,女子要修鑄鼎之術。如果沒有女子的鼎爐,男子會變成孤陽之體,除了變得越來越暴戾之外,最終還會走火入魔而死。

可是那半本書上隻有幻影劍法,沒有鑄鼎之術。

有一日,越來越暴戾的王老侯爺因為一點瑣事扇了龍夫人一耳光,而後揚長而去,繼續回煙花之地修煉去了。打在臉上,痛在心上。龍夫人自此抑鬱成疾,越來越重,終於撒手人寰。

王老侯爺看著棺木中躺著的愛妻,又看了看幾個孩子。跪在地上的長子王鯤弈正好也抬頭看他。

父親啊,為什麼會這樣!

子不言父過,但是父親從兒子的眼神裏,讀到的全都是怨啊!怨啊!那一瞬間,王老侯爺覺得自己無顏活在世間了,於是一下子就點了自己六處大穴,頓時氣血逆流,經脈俱斷,倒在了夫人旁邊……

後來被白神醫救活,但武功盡失。過了兩年,秦胡亥遇刺,王老侯爺強行運功對敵,這回徹底玩完,然後被我穿越代替……

我在書房想了一夜。沒想別的,就隻是想活的久一些。好不容易穿越一趟,總不能活個半年就去閻王爺家報道吧。看看手邊一大堆武林秘籍,卻沒有一本用得上的。本來,內功心法都是可以強身健體的,但是我的情況恐怕不行,一運功就會經脈盡斷。目前看來,幻影劍法似乎是我唯一的出路,但問題是:跟誰練?我現在連夫人都沒有。王老侯爺又是一輩子的正人君子(雖然晚節有點不保),如果現在突然拉個小丫鬟到房裏圈圈叉叉,估計全世界的人都會認為我是中邪了。再跑去煙花之地?更不行了,你這快死的人誰敢接待啊,萬一死她床上了怎麼辦啊。

為今之計,隻有盡快給我再找個夫人才對,也就是續弦嘛,就說是為了衝喜好了,哈哈哈,就這麼說,孩子們會答應的。我真是個天才啊,這都讓我想到了。

第二天,我把四個兒子(老五還在東川平叛)都叫來,說道:“我們家很久沒有辦喜事啦,老夫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老夫想啊……想辦一場喜事,也許可以衝衝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