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南思引巧顏一笑,“你去忙吧!我們回去了!”
那自以為在暗處的身影,轉身往來時的方向離開,回到席上,對著他的主子彙報著,他的主子臉色凝重。
兩人回到座位,南思引抬眼望向那高坐之人,龍袍加身,威嚴莊重,身旁女子,鳳冠霞帔,母儀天下,言談舉止,相敬如賓,卻給人一種貌合神離之感,南思引不由地目光飄向一旁地李蓮花,【能得一份真情,實屬不易!】
突然,悠揚的古箏聲響起,與激昂的琵琶聲、長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美妙的交響樂。
南思引聞聲望去,隻見那原先柔軟下垂的筒型花托向上翹升,隨著音樂的節拍,好像白天鵝徐徐抬頭。那白玉般的花苞,漸漸地裂了開來;雪白的花瓣從花托中間輕輕地探了出來,一片、兩片、三片……花瓣緩緩展開,潔白如月,宛如冰肌玉骨,剔透玲瓏,猶如玉女提裙起舞,以驚人的速度奇跡般地怒放,送來縷縷清香,沁人心脾。
……
宴會散,賓客離席出宮。
李蓮花扶著南思引上了馬車,將人兒安坐於軟榻上,瞧著她那臉頰上的紅暈,擔心道:“頭暈嗎?”
“不暈!”,南思引搖著頭,“我又沒醉,這叫微醺!嘻嘻~”,仰起頭,憨然一笑,“對了,花花,伸手~”,拿出楊昀春送的腕箭。
“怎麼了?”,李蓮花不知南思引要做何,坐下軟榻,慢慢伸出了左手。
“戴右手吧!”,掀開手帕。
李蓮花不動,回想起她收到這份禮物時的喜悅,“南兒~你既然喜歡,就自己留著吧!”
“楊昀春這腕箭送得是真的貼合我心意,我正煩惱著找不到個合適地不使用內力的武器給你傍身,它就來了!”
李蓮花聽了南思引的說辭,很是驚訝,【原來是為了我!】
南思引拿起腕箭,將他衣袖往上一挽,瞧見他光潔地手腕,以為自己喝了酒眼花了,閉上眼,又睜開,眯眼觀察了會兒,很是疑惑,“花花,你的佛珠串呢?”,她記得他以前左手上戴有一串佛珠來著。
李蓮花眼睫一顫,“我不禮佛,也就不戴了!”,柔聲解釋著,“還有,這腕箭是女兒家的東西,我一個大男人戴著,怪怪的。”
“拿來!”,南思引上手抓住李蓮花往回縮的手,動作粗魯了些,幫他把腕箭戴好,欣賞了一會兒,“花花,你這手比尋常小娘子的手都好看!這腕箭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像醉漢調戲小女子般撫摸著李蓮花的手,“瞧瞧,多合適。
“我還是覺得……”,李蓮花抬手。
“不準摘!”,南思引將李蓮花抬起的右手按住,往前挪了一些,仰頭看著他的眼睛,眼神迷離中帶著一絲認真,“我現在在百川院任職,還得時常去風雪客,怕是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查關於你師兄的事,涉及金鴛盟,多是凶險。這腕箭雖不及刎頸,好歹有個保障,能護你安全。不許摘啊!”
“好~”,李蓮花知她心裏擔心,也就收下了這腕箭,抽出右手,輕覆上她纖柔的手,“我不摘!”
南思引借著醉意壯膽,順勢向李蓮花靠去,李蓮花未躲閃,便穩穩當當地靠在他懷裏,“花花~這江湖多事喧囂,風雲變幻,我做這些,並不是想有什麼豐功偉績,名揚天下,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和手段,江湖人才輩出,那是他們的江湖,我不去摻和。我隻是想著,等你找到師兄後,這江湖中能容得下我倆這逍遙散人。”
李蓮花歎了聲氣,“以前,我狂妄自大,總想著庇佑這天下,幹一番大事業,是,我是建立了四顧門,可也終是因自負,害了兄弟們性命,也害了師兄,自今還屍骨未明,害了四顧門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