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瞧著南思引這般處之泰然,深深覺著他這位師姐定是個大人物,她說要去城主府做客,那語氣,那氣質!方多病眼裏充滿了期待。
……
玉城牢中
方多病扒在牢房的門上往外看了一眼,轉身哀怨的盯著悠閑地坐在地上的南思引,“師姐,你不是說來做客的嗎?怎麼成坐牢了?”
“額……這……”,南思引手裏把玩的那根稻草應聲而斷,臉色逐漸尷尬,“嗬嗬!這不是,主人未歸,下人們不識‘真君’嘛~”
“我長這麼大還沒坐過牢呢?”,方多病哼了一聲,雙手叉著腰。
“這不就坐了嗎?”,南思引將手裏被撕成好幾條絲線的稻草隨手扔掉,“是次難得的體驗哦!啊~”,打了個哈,“折騰了一宿,好困啊,我先眯會兒啊!”,隨意靠著牆,閉上眼。
李蓮花注意到眾人的目光,轉身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南思引身旁,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師姐,你怎麼還睡上了呢?哎呀!看來得靠自己了。”,方多病見南思引很淡然的閉著眼,他可沒這個淡定地心情,心裏想著如何盡早出去,
走到牢房邊緣對著牢外的侍衛們喊道,“誒,兄弟,讓你家城主來見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百川院的刑探,憑什麼管我啊?”,見侍衛們不理睬他,來了脾氣,“嘿!還裝聽不見是吧?誒?我跟你說呢!”
“少爺……”,旺福小心翼翼地環顧了四周,輕輕地喚了一聲。
“方少俠,別叫了,玉城主人不在!”,李蓮花聽著甚是聒噪,不耐煩的出口提醒,“等她回來自然會見你。”
方多病一聽,回過身來,“剛剛關我們的時候不就見到城主玉穆藍了嗎?”
南思引被方多病吵得睡不著,幹脆坐好,繼續玩稻草去了,李蓮花喃喃道,“這個玉穆藍呢並無實權,大事他做不了主的。”
方多病眉頭一蹙,質問道,“你怎麼知道?”
李蓮花吸了口氣,他就沒見過這麼沒有腦子的二愣子,很是嫌棄,“你不會好好想一想,客棧裏的這些護衛隻提夫人,不提城主,還有這個玉秋霜,她隻叫阿姐,不叫阿嫂,可想而知,這個玉穆藍是入贅改了姓的。他隻是空掛了城主的名頭,這個城中真正做主的是玉紅燭!”
方多病回想了會兒,的確如此,但他拿不下這個臉麵,仰著頭,輕哼道,“本少爺怎麼可能想不到,隻是想考考你罷了!”,轉身去向程雲鶴了解情況去了。
過了會,幾名侍衛氣勢洶洶地到牢房前,“二小姐屍身被燒,夫人回來後很是生氣,把所有人帶走。”
“是!”
所有人被帶到了院子中,看到了幾位小廝和丫鬟在擦地,地上鮮血淋漓,血腥充滿了院子。
大家都是心驚膽戰的,不敢再上前,程雲鶴瞧著這一地的血,心裏一陣唏噓,“血,哪來的血?”
李蓮花仔細的瞧了瞧,神情逐漸凝重,眼裏閃過一絲悲憫,“這些血應該是玉城護衛的。”,南思引跟在李蓮花身後,卻是不以為然,麵色平淡,手裏還拿著牢中順來的一截小稻草,仿佛對她來說,這場麵不過爾爾。
“這些護衛到底怎麼了?”,方多病自是沒見過如此場景,卻也難得的關心起了他們的情況。
“身為玉城護衛,護主不力!”,一名女子被幾人護擁著從大堂內走出,身姿挺拔,五官精致,眉眼如畫,英挺的鼻梁下,是一張不怒自威的嘴。
每當她抿起嘴唇,總能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派他們看守屍身,還不知是誰弄翻了火燭,害我妹妹屍身受損,我讓他們自盡,已經算是慈悲了!”
方多病卻不會被這氣勢嚇到,想為那些護衛討個公道,“你就是玉夫人,這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呢?你就輕易要了門中護衛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