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抬手指向笛飛聲的方向,“這是南海派的阿飛,與我早年相識,不知為何中了衛莊主的奸計成了鐵頭奴,現在看他無家可歸,就收留他一段時間。”
方多病目光打量笛飛聲,笛飛聲冷笑著轉了身,方多病的脾氣一點就著,“你什麼意思啊?”,指著笛飛聲就要上去理論,被李蓮花拉住,“別和他一般見識,有損你的身份。”,
接著轉向許赫鳴介紹道,“那位嘛~是你師姐的表弟……”,停頓了一會兒,像在回憶這個人叫什麼名字,眸光一動,換上了溫柔可親的語氣,“小鳴!”
許赫鳴扯起嘴角,微笑以對,笛飛聲就是阿飛,怎麼到他就小鳴了?他故意的吧!剜了一眼李蓮花。
李蓮花卻不以為然,頻頻點頭,自我肯定,他可真是太聰明了。
方多病倒是覺得這個小鳴比那個大塊頭禮貌多了,看著也順眼些。
【小鳴?同學?】,那飲料瓶的模樣在南思引腦子裏蹦了出來,她視線移向許赫鳴,他握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就知道他現在有多生氣,隻好忍住將笑出的聲。
方多病這才想起了正題,“觀音垂淚呢?”
“哦!被男孩帶走了。”,李蓮花抿嘴解釋。
“帶走了?那你的心疾怎麼辦?快去追啊!”,方多病那叫一個心急如焚,拔腿就要去追。
李蓮花也是眼疾手快,將人拉住,“沒事,這麼多年我也習慣,放心吧,死不了。”
方多病瞧著李蓮花豁達的模樣,心裏有點不好受,不知李蓮花是以何種心情說出這些話,拍著胸脯道,“放心吧,我早已把你當成我的搭檔,你的心疾,就算尋遍天下奇藥,我也會幫你治好,至於你把不把我當成搭檔,本少爺不在乎。”
“不認又能怎麼辦呢,反正也甩不掉你嘍!”,李蓮花表麵嫌棄,心裏卻是動容,從懷中拿出他之前折返回去用銀子和守衛換回來的方多病的玉墜,
“來,拿著!”,將玉墜丟給方多病,“我和你說,如今著一品墳的洞口打開了,肯定會有許多賊子進來搶奪這些珠寶,你還不趕緊去百川院上報,這可是你破的第二個案子了。”
南思引見到李蓮花那似嫌棄又似認命的模樣,但她知道,他很開心。
許赫鳴卻在心裏嘀咕著,【那賊頭不就在你們麵前嗎?而且還是大賊頭!】,裏邊的東西都被打包了一半,帶回總部去了。
方多病很是高興,像個沒頭腦,“是哦!到時候你和師姐可要幫我作證啊!”
南思引擺手拒絕,“我就算了吧,那兩人還不夠你用嗎?”,【我可以直接幫你走後門!】
“也對!多謝這位小鳴少俠幫我擒住了這兩人。”,方多病向著許赫鳴抱拳道,“多謝!”
許赫鳴微笑承情,走到南思引身側拿過包裹。
笛飛聲等得不耐煩,“還走不走,廢話真多。”,自行向著山下走去。
方多病嗆聲道,“罵誰呢你?這麼沒禮貌。”
李蓮花拍了拍方多病,“別和他計較,還不快去把那兩人帶上。”
“幫本少爺拿著。”,方多病將爾雅劍丟給李蓮花,過去把丁元子和葛潘搖醒,兩手各一人,托著過來,心情愉悅得很,就差哼歌了。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啦啦啦……回娘家。’,當然,這是南思引的視角,這歌也是條件反射,畢竟太形象了,猶豫一秒就對不住她這腦瓜,“走吧!”
笛飛聲昂首挺胸,闊步走在前,許赫鳴手裏拿著用布包裹著的小鼎與笛飛聲有一些距離,而許赫鳴身後是南思引和李蓮花,兩人並排走著,時而耳語低笑,時而發出驚訝的聲音,時而嬌苒憨笑,像是在聊著什麼八卦,但是就是聽不真切。
方多病一人提著兩人在最後,嘴裏還嚷嚷著,“等等我,你們就不能搭把手嘛~喂~”, 加快步伐想要追上前麵的人,但是手上的兩人走起路來總是磕磕絆絆地,速度根本就提不起,他一邊埋怨一邊追趕,完全不顧腳下沒一塊好地落腳的丁元子和葛潘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