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引到鎮子上換了裝,在集市上買了匹馬,快馬加鞭地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到達百川院時,已是午時,剛邁步進門就遇見了迎麵而來的時聿,“無院主,你回來了。”
“時聿,和我說說幾位院主的情況。”,南思引得知道那幾位的情況和態度,才好采取措施。
“前日晚間,肖紫衿喬婉娩帶少師來了後,紀白石三人設宴招待,一切都還正常。雲彼丘現下還在蓼園養傷,估計再過幾日才能下床了。”,時聿在講到雲彼丘時,心情那叫一個好,想當初南思引吩咐要特別照顧雲彼丘的傷勢,他可是親力親為地,,“不過,肖紫衿不知在哪聽聞了那幾人的遭遇後,說是會給院主你一個教訓。”
南思引聽到雲彼丘還不能下床很是滿意,聽肖紫衿的大放厥詞也來了興趣,“哦?給我教訓?”,她沒去找肖紫衿,肖紫衿倒是自己送上門來,那就陪他們玩玩,“他們現在在哪?”
“我剛剛看到肖紫衿陪著喬婉娩往……”,時聿往庭院右邊指去,“那個方向去了。”,忽而一震,“哎呀!那是啟仙苑!”
【去我院子幹嘛?】,南思引,“走,去看看。”
百川院內堂
一名弟子跑著進來彙報,白江醇聽後,大吃一驚,,“你說無相回來了?”,
“是的,無院主剛回了啟仙苑。”,那名弟子說明了南思引的去向。
“那沒什麼事。”,白江醇撫了撫胸脯,悠悠坐下,那名弟子又道,“肖大俠與喬女俠不久前也往啟仙苑方向去了。”
白江醇屁股還未碰到椅子,條件反射地蹦起來,“什麼!要出事了!要出事了!”,在那著急地晃來晃去,“撞見怎麼得了!”
紀漢佛很是淡定地磕著瓜子,“老三,你急什麼?”
白江醇見自家老大那淡定的模樣,肯定是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著急的解釋,“昨日那肖紫衿不是在明麵上說要教訓無相嗎?以她在院中的勢力,她定是得到了消息的,現在要是撞見了,怎麼得了!”
“無相還用得著你擔心?”,石水在一旁悠閑的啃著水果。
白江醇現在真是急得跳腳,這一個兩個的,就知道吃,難道都想養成我這樣?歎了聲氣道,“我不是擔心無相,我擔心的是肖紫衿,明日就是賞劍大會,他要是今日出了事,被人知曉,明日傳到那些人耳朵裏,怕是要說我們恩將仇報,虐待四顧門元老啊!咱們百川院的名聲不就……”
紀漢佛將瓜子殼拍在桌麵,站起來,“那還不快去阻止!”,紀漢佛白江醇疾步出了門,石水想把水果丟下又舍不得,隻好叼著去追兩位哥哥。
南思引回到啟仙苑外,見院門大開,院中的人正在交談,男子的聲音洪亮,像是怕人不知道他那裏似地,而語氣卻帶了些討好,“阿娩,你若是喜歡這院子,我便向那無相討來。”,又帶了些蠻橫,仿佛在說,隻要你看上了,我就給你搶來!
“紫衿,無院主不在,我們擅自進來已是不對,不可再有其他念頭。”,嗓音輕柔動人,宛如泉音,聽聲音就知道那是位溫柔的女子。
這兩人自然就是肖紫衿和喬婉娩,二人來到啟仙苑,見大門未落鎖,也無任何守衛,肖紫衿提議自行推門而入,喬婉娩本覺得不妥,但她心有期待,便默認了肖紫衿的舉動,沒想到一進門便被這景色所迷。
他們遊曆四方,見過的美景不勝其數,但像這院中的光景,他們還是首次見。這是他們十幾年來第一次得進這院子,自是想多待一陣子。
“阿娩說的是!”,肖紫衿麵上笑盈盈地附和,眸中卻閃過不屑,【無相,一個無名小卒罷了,能讓她擔任院主已是對她莫大的恩賜,哼!佛彼白石也是,竟然把這麼好的院子給了她!】
時聿提著包袱站在南思引身後,戰戰兢兢地往後退了一步,遠離這即將要爆發的火山,但是他等了許久都未等到南思引發火,而是見她邁著優雅的步子進了院子,“喬女俠肖大俠蒞臨啟仙院,使寒院蓬蓽生輝啊!”,聲音如玉石撞擊,清冽動聽。
肖紫衿喬婉娩一同轉身,隻見那火紅衣裙,狐狸麵具罩麵,束起的高馬尾,英氣十足的女子款款走來。
“無相乃鄉野之人,自在慣了,平日裏都離院所居,不知二位到來,未能及時招待,是無相的過失。”,話落,南思引已進了涼亭。
肖喬大驚,這無相步子不大,邁步的頻率也不快,卻能短短幾秒就到了他們身旁,這是什麼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