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抬眸望向台上情投意合的兩人,臉色忍不住嚴峻起來,唇角的弧度帶上了隱約的苦澀和堅定,“喬姑娘隻屬於她自己。”
“嘖!我看她不這麼想!”,笛飛聲視線轉向另一邊。
“什麼?”,李蓮花側身,注意到笛飛聲說的不是喬婉娩時,他瞳孔一震,立即回頭,台上的紅色身影不知何時已退離開來,獨自一人站在那幾人身後,隱匿在陰影之中,孤寂沉默,像是這裏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仿佛要將自己悄無聲息地從此間抽離。
他心頭像是被巨石壓下,不得喘息,心裏的不安翻湧而出,感覺有什麼東西要碎裂開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他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曆,口中苦澀,張了張嘴,艱難地發出了聲音,“南兒~”
“南兒!”,一陣傳音,南思引在沉寂中被喚醒,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小聲叮嚀著,“花花~”,猛的抬頭,目光急切的去找尋,與李蓮花的目光在人海中相撞,李蓮花輕搖著頭,眼中盡是不安和哀求,“南兒~不要!”
這令她心尖一顫,理智被逐漸拉回,是啊,她怎麼這麼傻?這世間那些人和事與她無關又何妨,她本就不是為了那些而來,她是來此隻為一人,那就是李蓮花!
在這世間,李蓮花是不同的,他的生活裏有她,他的一切都與她息息相關,他知她,疼她,愛她!她不能,也不該,再讓他傷心絕望。
麵具之下,長長的睫毛之上掛著淚珠,猶如水出芙蓉般清麗,唇角的笑意蕩漾開來,猶如蝴蝶在花間輕舞,將馨香的芬芳絲縷傾落,“花花~我好想你~”
李蓮花的眸中清晰地映著她的影子,也隻有她的影子,“我在!”
在兩人差點又經曆了一場離別之間,已經有人在台上搶奪籌花,欲試少師劍了。
笛飛聲見這兩人剛才還是淒淒艾艾的氛圍,現在像是沒事了,他好像做了一件好事 那麼他再做一件好事吧,“去吧,拿回你的劍!”,運起掌力將李蓮花丟了出去。
李蓮花心情還未平靜,變故來得猝不及防,他隻好在路過的某位英雄那順來了麵具戴上,好巧不巧身子落身台上,將方多病撞到一旁,從方多病手中截胡了籌花。
方多病被撞得有些懵,轉身見到是李蓮花,“李蓮花?你怎麼上來?還有這個麵具!”
台上的幾人皆是投來探究的目光,南思引注意著身邊的幾人表情各異。
“香盡,落花有主!” 白江醇宣布結果。
李蓮花手捧著籌花,顛了顛,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隻好以笑麵對。
“李蓮花你踩了什麼狗屎運啊?”,方多病雖未得籌花,卻是比自己得了籌花還開心。
“狗你個頭啊!”,李蓮花擠了一眼方多病,望向台上的幾人,那些人的想法早在三年前他就知道了,他也沒有什麼好難過的。
而是將目光移到了南思引身上,見她情緒比他還激動,躍躍欲試地想要來到他身邊,礙於身份,隻能在原地激動的握著拳,晃著小手,這不禁讓他覺得,得了這籌花沒什麼不好,隻是,他真的要試劍嗎?
紀漢佛聽到方多病叫手捧著籌花之人為李蓮花,想到三年前無相入百川院時的那個李蓮花,確實是沒什麼變化,當時他們還覺得這李蓮花與門主有些相似呢,現在看依舊很像!
他扭頭看了幾人的反應,大家都在沉默,他作為老大,得控製住這局麵,展顏笑道,“李神醫!今日試少師劍的機會就落在你身上了。”
肖紫衿下意識地去看喬婉娩的神情,喬婉娩則是一直盯著李蓮花看,眼神裏有不可置信,有探究,有驚恐……
“在下,不太會使劍啊!”,李蓮花表情很是為難。
台下為奪得籌花之人聽到李蓮花這般說,憤憤不平,叫喊著讓李蓮花下台去,南思引忍無可忍正要開口,便聽到方多病喊道,“諸位,是肖大俠說的,香盡摘得花便可,怎麼不算呢?各位可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別不服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