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引將劍歸還楊昀春,“多謝!”,轉身到涼亭裏拿起少師,回到李蓮花身旁,見他目光停留在喬婉娩身上,麵露不悅,本該一走了之的她,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忍不住問道,“走嗎?”
李蓮花其實在擔心肖紫衿的傷勢,兄弟一場,他也不想他受傷,可突然聽到南思引冷漠的聲音,想來南思引是誤會了,連忙應了聲,“走!”
“楊昀春,來啟仙苑坐坐吧!”,南思引抬手摟住李蓮花,運行輕功離開,楊昀春對著一旁的兩人抱了抱拳,也運起輕功跟了上去。
三人離開後,喬婉娩也扶著肖紫衿離開。有個身影才匆匆從假山後邊出來,正是在尋人的方多病,疑惑的撓了撓頭,“剛剛還聽到有聲音的,人呢?都去哪了?”
回到啟仙苑後,南思引將李蓮花強行摁在涼亭中招待楊昀春,而她則去燒了水,又風風火火地出了門,一刻鍾後,拉著無了和尚進門,無了和尚喘著氣,“無施主,老衲年紀大了,經不起這般折騰啊!”
南思引提著手裏的包袱到一旁,將包袱放置架子上,“方丈,先坐著休息會。”,轉身上樓去,她不知道怎麼麵對李蓮花,就隻能讓自己忙起來,避免與他相處。
無了和尚無奈地歎了聲氣,到了他這種年紀,已經習慣了早睡,他本是準備熄燈睡下,沒曾想,南思引卻來敲門,他開門後,南思引便說請他幫一個忙,然後幫他帶上金針,拽著他就往百川院來。
無了和尚理了理僧袍,邁步來到涼亭處,“見過兩位施主。”
李蓮花向楊昀春介紹道,“楊兄,這是普渡寺的無了方丈。”
楊昀春起身抱拳,“見過無了方丈,在下楊昀春!”
“楊施主!”,無了和尚行了個佛禮,隨即就近坐下。
“和尚,你怎麼來了?”,李蓮花給無了和尚倒了杯茶,
無了和尚,眉頭輕蹙,看得出他很無語,“李施主應當問‘你怎麼被拉來了’。”,他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但就在這樣的一天裏卻遭受了兩個人帶來的折磨和困擾。
其中一人讓他怒火中燒、氣憤不已,甚至差一點就要氣死過去,直接去拜見佛祖;而另一個則拽住他拚命奔跑,害得他上氣不接下氣,仿佛靈魂都要脫離肉體奔向極樂世界一般。
李蓮花眉頭皺起,望向二樓,南思引自回到啟仙苑後,便一直在獨自忙碌,隻字不與他說,此時帶無了和尚過來,他也大概猜出了她的用意。
南思引從樓上拿了一袋東西下來,進了浴房,半個時辰,“花花,準備藥浴,無了方丈,有勞了!”,對著楊昀春拜托道,“楊大哥,麻煩你為我們護法,莫讓任何人進來。”
楊昀春聽到‘楊大哥’三字,無奈地想扶額,但想到他的形象不適合做這動作,隻好微微一笑,【果然啊,她的茶不是那麼好喝的。】,接而,拿起劍,身形板正,信誓旦旦道,“交給我吧!”
“麻煩你了!”
三人進了浴房,楊昀春執劍守在院中。
月光如水,灑在院中,仿佛給整個院子蒙上了一層銀紗。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是大自然在低聲訴說著它的故事。在這寂靜的夜裏,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平和。
突然,一陣蟲鳴聲傳來,打破了夜晚的寂靜。那聲音忽高忽低,忽遠忽近,仿佛是一場自然的音樂會。
而在這和諧的音樂中,夾雜著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起來很急切,“砰!”,院門被大力推開,有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