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中澤回到郊區別墅,家裏很安靜,潘中澤叫了一圈爸媽,都沒人應,家裏的傭人蘭姨出來告訴潘中澤說,潘氏夫婦跟許總約了去打高爾夫了,晚上回來。
蘭姨叫人給潘中澤準備了午飯,見他有幾聲咳嗽,又給他吃了些感冒藥,又叮囑他好好洗個熱水澡,睡一覺。潘中澤點頭答應了,吃完飯他並沒有上樓回自己房間,而是去了潘欲誠的茶室。
潘中澤平時很少來這裏,他不愛喝茶,在國外生活了七八年,已經習慣喝咖啡了。偶爾被潘欲誠叫到茶室來坐坐,他也隻是應付式的抿幾小口。
在那個油光錚亮的根雕茶桌上,翻了翻那些茶器,覺得無趣,又去看了看博古架上的茶具,也覺得不合適,最後打開陳列茶葉的玻璃櫃,打開一盒茶葉,發現是開過了,又蓋起來放了回去,伸手拿了上麵一盒,又打開看了一下,還封著口的,他欣喜地拿在手裏顛了顛,說了一句“就你了”,轉身上樓回自己屋裏去了。
下午潘氏夫婦回來,聽蘭姨說潘中澤回來時候有些感冒,潘夫人心疼得不得了,趕緊上樓去看。潘中澤吃了感冒藥,又加上昨晚睡得不安穩,上樓後一直沉睡到現在。
潘夫人進屋後,見潘中澤還在睡著,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並不燙,舒了一口氣。潘中澤覺察到屋裏有動靜,醒了過來。
“媽,你回來了。”
“寶貝啊,你覺得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潘夫人堅持要叫潘中澤寶貝,“媽,我沒事了,剛剛吃了藥,已經好了。”
“好好的,怎麼著涼了?一定是自己沒照顧好自己的生活,都說了,讓你搬回來和我們一起住,你怎麼就是不聽呢?你該不是交女朋友了吧?”
潘中澤無奈的平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媽,你想把你兒子培養成一個媽寶男嗎?媽寶男可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我的兒子怎麼可能交不到女朋友。”潘夫人帶著十二分的驕傲說道。“對了,你跟婷婷後來有聯係嗎?”
潘中澤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說道,“你不是羨慕別人有個嘴甜的媳婦嗎?婷婷她不太愛說話,兒子給你找個嘴甜的回來,你覺得怎樣?”
潘夫人伸手在潘中澤身上佯裝拍了一把,“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當兒戲呀,胡鬧。”
潘中澤笑著說,“真的,包甜。”
知子莫若母,潘夫人覺察到一絲不尋常,追問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了?”
潘中澤“嗯”了一聲,笑了。
“誰家的姑娘啊?多大了?是做什麼工作的?你們怎麼認識的?”
潘夫人連珠炮似的發問,潘中澤毫無招架之力,翻了個身,從床的另一邊下去了,說道,“八字還沒一撇呢,您怎麼比我還著急?”
潘夫人哪裏肯放過這樣的好消息,追在潘中澤身後,非得問出個子醜寅卯來。潘中澤被潘夫人著急的樣子逗笑了,說道,“母上大人,您已成年的兒子現在需要一點私人空間換衣服,請您回避一下。”一邊說著,一邊把潘夫人推出了門。
下午睡了幾個小時,潘中澤有點頭暈腦脹的,便換衣服出門慢跑了一圈。晚飯是時候,潘夫人依然是纏著他問個不停,但潘中澤就是絕口不提,潘夫人為此還動了氣,到第二天早上他們父子兩出門上班,也沒起床跟他們一起吃早飯。
為了避免父親在車上追問自己關於喜歡的人的事情,也是免得被人看到他倆坐同一輛車上班,他便自己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