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啊。”
木爾頓時眼冒綠光,像一頭餓狼終於看到鮮嫩的大肥肉。
伸出手,正要好好感受一下美人白裏透紅的臉蛋,就被破門而入的黑衣人一腳踹開。
木爾一時沒有準備,竟被來人踹飛,“砰”的一聲,衣櫃被橫飛而來的木爾砸出一個大窟窿。
可見黑衣人用力之大。
“你是何人?!”木爾忍住喉嚨一湧而上的腥甜,手捂著受傷的胸口,陰狠的盯著不遠處的黑衣人。
黑衣人不語,隻是轉身朝著黎蘇緩緩彎下身子,伸手將黎蘇扶了起來,瞥見她手裏的傷,壓低聲線問道:“還能走嗎?”
黎蘇愣愣的看著他臉上的銀色麵具,又是他……
她垂下眼,濃密修長的眼睫宛如一把小扇子顫了顫,聲音輕輕的,像一陣風,“可以。”
看來被嚇的不輕呐。
一旁的木爾見沒人理他,心中怒火衝天,麵容更加猙獰可怖。
他捂著受傷的胸口,跌撞的站起來,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既然來了,就把命也留下吧!”
木爾舉著刀子猛撲向黑衣人的身後,想要趁其不備,一招製命,結果一把劍狠狠的貫穿他的心髒。
瞬間遏製住木爾的行為。
木爾不可置信的看著驅使這把劍的主人,聲音因口腔中湧上的腥甜而緩慢溢出,“你這個……”賤女人。
他話還沒說完,黎蘇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又將手中的劍往前送了幾分。
木爾瞪大雙眼,生機徹底斷了,就這麼死不瞑目。
見他氣息徹底斷了,沒有亂說話的風險,黎蘇才用力將劍抽回。
而木爾的屍體沒有支撐點,軟軟的倒在地上,引的黎蘇嫌惡的後退了一步,卻不料撞進身後男人硬邦邦的懷中。
濕熱的呼吸撲打在暴露在空氣中的脖頸,兩人挨的極近。
黎蘇皺眉想要離開,卻被男人禁錮住了手腕,反倒將她扯的更近一些。
耳畔傳來陣陣酥麻的氣息聲,聲音極低,仿佛有情人之間的纏綿。
“想不到,黎神醫也如此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這四個字,他咬的格外重,似乎又覺得好笑,低頭悶聲笑了起來,連胸脯都笑的在震動。
黎蘇覺得這人腦子八成有毛病,還格外輕浮,瞬間好感值拉回零,將手中沾血的劍扔掉,回懟道:“彼此彼此,我可沒有閣下心善。”
心善?這是在陰陽他?
看來急了還是咬人的。
黑衣人沒說話,隻是鬆開了手。
正當黎蘇揉著手退開,以為他不會再幹什麼的時候,黑衣人將黎蘇雙手用繩綁住,一言不發的將人扛到肩上,朝外走去。
黎蘇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亂撲騰著腿,叫道:“你有病啊!放我下來!”
“快放我下來!你聽到沒有!沒你這麼欺負人的!”
“啪”的一聲,大手打在屁股上,黎蘇整個人都僵住了,原本有些蒼白的臉上染上了嫣紅,蔓延至脖子根處。
黎蘇咬牙切齒,“你、你個流氓。”
黑衣人輕嗤一聲,低沉的嗓音帶著絲絲威脅,“你最好老實安分點,不然我再來一次。”
這下輪到黎蘇不敢動了,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原本懶懶地倚在木樁上的暗影,瞧見黑衣人出來了,立馬端正身板,上前稟報。
“公子,都已經清理幹淨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令牌扔給暗影,“行了,你可以帶著你的人回去了。”
說完就要走,暗影疑惑開口:“公子不與我等一起回去嗎?”
“不了,我還有事。”他頓了頓,又道:“回去告訴你主子,這次算我欠他一個人情。”
被扛的黎蘇被男人硬邦邦的肩膀硌的肚子疼,又加上他走路,把她一晃一晃的,黎蘇的小臉更加蒼白,難受的想吐。
以至於男人和暗影的對話,她一點也沒聽。
等出了寨子,黎蘇感受身體有什麼要衝出來了,連忙拍打男人的背。
“我…我要下來…”
黑衣人沒聽出來她虛弱的聲音,隻當她是賊心不死,“怎麼,還沒吃夠教訓?”
話落的瞬間,黎蘇就吐了。
背上溫熱的觸感,以及肩膀上扛著的人嘔吐的聲音,無一不在挑戰男人的底線。
即使有麵具的遮蓋,男人也還是不可避免的黑了臉,感覺自己青筋都在暴跳。
空氣仿佛凝結般,氣壓低的嚇人。
清醒過來的黎蘇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而且都叫你快放我下來……
黑衣人頭疼的扶額,徹底破了功,“我真是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