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旅行之前,我還是去趟醫院好了,畢竟池田前輩剛剛出了事情,我還是得做點什麼啦。”她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見。
“嗯,去吧。”
“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
“那,這個時間你看看想去哪裏玩?我回來以後咱們就直接去?”
“好啊。”
又又到達醫院後詢問了他的身體狀況,也詢問了事務所的安排。
“演唱會延遲兩周照常進行,把哲也的部分改掉,兩周內重新分配歌詞,重新編舞。”
“那,池田前輩有人在照顧嗎?”
大家都發現她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從稱呼的改變開始。
“哲也的家人在事故後就迅速趕到了東京,他在ICU病房住了75個小時,終於脫離危險換到了普通病房,現在是阿姨在照顧。”
“那就好,脫離了危險就好。後麵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我會離開東京幾天,之後也會來幫忙的,這幾天就辛苦大家啦。”
打了招呼之後,她遠遠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哲也,他蒼白的麵容,緊閉的雙眼,說沒有一絲讓她動容是假的,可她知道,那不是愛,所以不可以。於是她把花交給了中川平次,然後就離開了。
“想好了嗎?咱們去哪?”
“北海道吧,真的很美。”
於是,從東京出發到京都到名古屋再到北海道,一路拍照拍視頻留戀,一路有說有笑打打鬧鬧,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可從前那些傷害呢?他從來不反省自己的錯誤,永遠甩鍋給你,他的無縫銜接,他分手後罵你糾纏,他毫不考慮你的感受,也想不起你的好,分手之後秒變陌生人,瞬間抽離,這些你都忘了?他罵你是不夠狠?現在因為他,你又要陷進去?池田哲也對你那麼好,還比不上這個東西?”聽聞了這一切,何倩然怒斥著又又。
“可我分開後再也沒愛過別人,我哪怕有好感也是在別人身上找到了他的影子,可,我喜歡的也隻不過是他的影子而已,可笑的是好像沒有人比我自己更像他,因為我甚至變成了他。所以他一出現,我好像就再也沒考慮過別人了。”
“沒有破鏡重圓啊,你還不明白嗎?傷害過你的人不可能隻傷害你一次!”
“可現在四年沒見,他又在部隊呆了兩年,或許他變得成熟了,也就懂得我的好了。”
“你為什麼會妄圖改變一個男人啊,還是傷害過你的男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到底中了什麼邪?”
“我不知道……”
“戀愛腦到極致了!你好好想想吧!”
何倩然說得也沒錯,可她道理都懂,隻是想為他開脫,隻是期待著他會有所改變。
“你這四年,有想起過我嗎?”她試探性地問他。
“也有。”
“那想起我什麼?”
“就是在一起時候的一些事情吧,瑣事,覺得還是很開心的,也覺得當時很多事確實也是我沒做好。”
“那你有一刻曾後悔過和我分開嗎?”
“人生最不值錢的就是後悔。而且,當時的我們再繼續下去也是一樣的結果,延長告別對誰都不好,再來一次還是重蹈覆轍,那時候我們的狀態已經成了鬥雞,沒有辦法再繼續了。”
她第一次聽到他吐露心聲,也覺得他似乎真的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