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離開人群時定睛一看,炫目的紫眼睛一閃,原來這位美女是朱玉潤呀。沒想到以為不能再見麵的朱玉潤又見麵了,看來她也認識高天存。
朱玉潤急急忙把二人拉進了附近一個不大的飯店,三個人進去就要了一個包間。
一坐下朱玉潤就拍著胸脯說:
“可累死我了。”
服務員趕緊給三人倒茶,又遞上了菜單。朱玉潤接過菜單,熟練地點了八個菜,又要了一瓶茅台,一瓶紅酒。還大方地說:
“你們男士看看還點什麼菜?不用客氣。”
二人連忙說:
“菜夠了,白酒不用了,我們喝點啤酒就行。”
“那好。”朱玉潤不客氣地說道:“白酒不要了,啤酒要好的,先拿來二十聽。”
三人走得匆忙,一路上也沒顧上說話,這時得空了,高天存趕緊介紹說:
“朱總,這位是我同學石峰。”
又向石峰介紹說:
“這位是香港有名的朱氏集團旗下的珠寶總公司總經理助理,朱玉潤女士。”
被介紹的兩個人都笑了起來,這一笑把高天存弄得莫名其妙。
“我們認識。”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怎麼認識的?”
石峰把認識經過說了一遍,高天存也笑了起來。
“朱總,你是賣珠寶的,怎麼又買毛料,又買翡翠呀?”
“學弟呀,看來你真不是行裏人。我們朱氏珠寶在大陸許多一線城市都有我們的分公司。揚州雖然不是一線城市,但玉石業底蘊深厚,尤其是全國著名的‘玉雕之鄉’,所以江蘇省除了南京之外,又在揚州開了分公司,準備在適當的時機開個玉器廠,我這次來就是考察這件事的。總公司設有原料采購部、玉器廠,專門負責買翡翠毛料,負責生產各個門店銷售的玉器。我們總部在香港,廣州都有玉器廠。我常常到處跑,遇到好毛料、好翡翠。也不放過。玉器飾品從門店買一個價,從工廠買又是一個價,帶料加工就更便宜了。我當然順便掙點兒差價,添件手飾,也就是說占點小便宜,你們不要笑話我。就比如這一塊翡翠,冰種,水頭也好,形狀規整,能出四、五個手鐲,四、五個大掛墜。邊邊角角還能出十幾個戒麵、耳釘什麼的,我能不買嗎?”
高天存這個“官二代”大大咧咧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
“那你買這塊翡翠能掙多少錢?”
“嗯……我是你們學姐,就不跟你們說假話了。處理得好,我能掙小一百萬吧。”
“小一百萬!”
二人瞪大了眼睛。
“那得是我,別人不行。我送到自己的玉器廠加工,他們不好多收我的加工費。”
石峰知趣地轉變了話題問:
“你是行裏人,要買翡翠可以理解。那些人爭著買是為什麼呀?”
“你到揚州不久還不摸底。揚州自古是全國著名的‘玉雕之鄉’,玉雕作坊星羅棋布,玉雕匠人比比皆是,就是普通人也明白一些。你一張嘴就一口東北話,他們欺負你是外鄉人,更是外行,想低價買下。今天是沒有真正的行裏人,如果有我這個價恐怕拿不下來,所以我今天得感謝你們。”
“不,今天得感謝你呀。如果沒有你,我們八十萬就可能賣了。”高天存搶著說道:“朱總,剛才競價時怎麼有人說能出兩個鐲子,你說能出四、五個鐲子呢?”
“我的傻主任呀,他們要說能出四、五隻鐲子,還怎麼壓你的價呀?”
石峰也不解地問:
“競買時他出價就出價唄,怎麼還貶低別人?”
“他們那樣做是為了取得你的好感,你好把翡翠賣給他們。反正互相之間也不認識,以後也不能見麵。而且他們說的也在理,別人聽了也說不出什麼來。俗話說‘商場如戰場’,在商場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比這陰毒的多去了。這都是小兒科胡弄小孩兒的招。我說的是實話,可不是罵你們是小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