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鄉結合部有一個寬敞的地方,往往在周日、周末出現一個臨時市場,市場上賣的東西五花八門:什麼蔬菜水果、五穀雜糧、衣服鞋襪、古老舊物、日用雜物、有時也有賣毛料的。
上次石峰本想買毛料沒找到,卻買到了“金枝玉葉”,今天他也按照習慣又來到市場逛了一遍。他雖然想到騰衝大殺四方,但是也不妨到市場看一看。沒想到他腳步匆匆,走馬觀花地走到了盡頭,也沒有看到一份賣毛料的,於是隻好落寞地往回走。不過回來他可就腳步放慢,仔細觀察起來了。
這時一個小攤上的物件吸引了他的眼球。這是一個木雕壽星擺件,大約有25厘米高,身體直徑有七八厘米,壽星左手捧著一個壽桃,右手拄著一個拐杖,笑容可掬,很是討人喜歡。
中國民間最崇敬,最喜歡的神佛有四位:大肚彌勒佛、觀音菩薩、關公和壽星。彌勒佛大肚能容,平易近人,喜笑顏開,充滿喜慶,討人喜歡。觀音菩薩大慈大悲,救苦救難,有求必應。關公忠義神勇,不但是武聖人還是武財神。而壽星更符合人們長壽的願望。
石峰要辦玉器廠,將來不但要生產各種飾品,而且還要生產各種擺件,而其中神佛擺件更是首選。他看這個壽星雕工很好,就蹲下身子把雕像拿在手中觀看。沒想到異能好像貓見了魚,魚見了水,急不可待地鑽進了雕像之中。原來雕件中藏有一塊高冰種紅色翡翠。
石峰驚呆了, 高冰種少見,色彩這麼美豔的紅翡更少見。這塊紅翡圓柱形,直徑有四、五厘米,高有十五厘米。據石峰這個外行估計,價值怎麼也得五百萬以上。石峰驚呆了,但他沒有懵,他極力控製住自己的表情,準備和攤主講價。
攤主見他神情怪異,不冷不熱地說:
“小夥子。你傻看什麼?這不就是一個紫檀木的壽星雕像嗎?”
紫檀木?石峰心想你想把我往溝裏帶呀?於是回答說:
“紫檀木是醬紫色,不上任何油漆,能看出木紋。你這個雕像頂多是一般梨木上黑漆,根本不是什麼紫檀木雕的。”
攤主被頂回來,心中不滿無話反駁,隻好蠻橫地說道:
“你懂什麼?你別不買瞎攪和。你買不買?不買就趕緊走。”
“我可不是不懂裝懂,我看這個壽星雕工不錯,價錢合適我就買,你要多少錢?”
“這個紫檀木壽星……”
可能是無數次忽悠顧客說得嘴“溜”了,“紫檀木”三個字不知不覺又“溜”了出來。可是人家是內行,下半句又急忙咽了回去。開多少價好呢?他猶豫了一下,張口要了個三千。他原來是想要三萬,那是紫檀木價,人家都點明了是梨木了。三萬喊不出隻好喊三千。其實這也沒少要。
“一個梨木做的就要三千?”
“這可是老物件兒。”
“老物件兒?這是哪朝的?是哪一個名人雕刻的?老物件兒就值錢嗎?”超級踢了一下腳下的一塊小石頭說:“這個也是老物件兒,在地球上存在幾億年了,它值錢嗎?”攤主被頂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石峰寸步不讓地說:
“你說這是老物件兒,也沒有一個字表明是哪朝哪代的,其實就是普通梨木。不過雕工還可以,頂多一百塊錢。”
“一百可不行,怎麼也得一千塊。”
“行,我讓一步,二百我就要了。”
“二百可不行,至少八百,少一分不賣。”
這個木雕件雕工不錯是不錯,可是從外表上看根本不值八百。石峰很煩這個人賣東西太奸詐,他要不要的話,除非有人看出裏麵有翡翠,否則根本沒人要,今天非要“別”一下他不可。石峰二話不說,把雕件輕輕放回原處,笑了一笑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這個壽星雕件在攤上擺半年了,一聽他要三萬,沒有一個人還價轉身就走。今天好不容易有人還價,見他走了,那個攤主急了,趕緊叫住他,陪笑道:
“嘿,你這個小夥子脾氣還挺大,一切都好商量嘛。多少錢你要?”
“剛才不說了嗎?二百我就要。”
“你看我這一天風吹日曬的也不容易,這個‘壽星’我當紫檀木五百收上來的。我不掙你錢了,就五百吧,怎麼樣?”
石峰也不客氣,抓住他話裏的漏洞,立即反駁說:
“你當時當紫檀木買的吧?”
攤主機械地點點頭。
“你眼力不行上了當,把梨木當紫檀木收來,賣不出去讓我買單,那可不行。你要不說,我眼光不夠買了也就買了。你自己承認上當受騙,還想忽悠我買,拿我當傻子耍呀?告訴你五百我絕對不要,頂多三百。不賣我馬上走,不跟你磨嘴皮子了。”
這個攤主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哪有承認自己500塊錢買上當了,還要原價賣給人家,不是找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