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師傅點的菜剛上來,助理小劉和大衛就喜笑顏開地回來了。趙明玉看小劉挺高興,就問道:
“小劉,解出什麼好翡翠了?拿出來給大家看。”
小劉高興地說:
“大衛哥,你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大衛拿出來了一塊用紙包著的翡翠托在手裏,大夥一看還行,蛋清種清水綠。小劉忙說:
“當解石師傅見到我們真解出翡翠了,非常震驚,連忙追問:你們老板是幹什麼的。大衛哥告他:我們老板是揚州有名的賭石高手,人稱‘神眼聖手’。那解石師傅吃驚不小,連呼:可惜,可惜,剛才不知道錯過了相識的機會。”
小劉接著又不好意思地說:
“大衛哥嫌這塊翡翠價值不高,就說他留下了,把他的機會讓給我,讓石老板給我挑一塊價值高一點的。”
趙明玉一聽不高興了,板著臉說:
“小劉,咱們不能這樣做,人家是客人……”
還沒等他再深說,石峰就攔住他的話頭說:
“老哥,什麼‘主人’、‘客人’的,我們是一家人。大衛表現得不錯,哥哥就應該讓弟弟,這塊翡翠就給大衛吧,反正是白撿的也沒有花多少錢。”
本來石峰看小劉這兩天忙前忙後的挺熱情,這塊白撿的廢料裏麵的翡翠價值不太高,就白送給他吧。沒想到實心眼的大衛以為這就是給小劉推薦的毛料,他覺得翡翠有點兒小就自己留下來,而把老板給自己推薦毛料的機會讓給了小劉。石峰對大衛的表現很滿意,也沒點明,就讓小劉領大衛一個人情吧。大衛那個推薦毛料的待遇,以後有的是機會給他補上就是了。
吃完午飯後,大家來到了“賭綹”的同樂點。
“綹”就是毛料上的裂紋,有大有小,大裂紋叫“裂”,小裂紋叫“綹”,都可能直接破壞翡翠,影響翡翠的價值,所以有“寧賭色不賭綹”之說。不過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有的毛料有“綹裂”但沒裂到翡翠,翡翠是完好的甚至是高翠。因為有“綹裂”的毛料價格低,所以也有人專門賭“綹裂”,期望花小錢得大便宜,美其名曰“以小博大”。
賭“綹”點的毛料,不是有“綹”,就是有“裂”,因為有“寧賭色,不賭綹”之說,所以賭”綹”的人非常少。所以這裏不采取拍賣的方式,而是讓參賽的人隨便選,選好談價購買,湊成十個以後一起解石比賽。
小劉恭恭敬敬地陪同石峰進場選料。人們常說:賭石是“十賭九輸”,而賭“綹”那是“百賭九十九輸”。石峰放出異能,在七十多塊毛料之中感應到了一點綠光,走近一看這塊毛料真是慘不忍睹,大“裂”、小“綹”足有十幾條,幸虧毛料比較大,要不就成“核桃酥”了。
這塊毛料屬實太大,隻好請工作人員用車把料運了出來。這個毛料賣相實在太差勁了,隻要了8000元錢。等湊到了十個人,工作人員把十個人的毛料搬到了解石機旁。
等輪到解小劉的毛料時,石峰一指那條大“裂”對解石師傅說:
“在這切一刀。”
大“裂”破壞力最強,有“裂”之處,即使有翡翠也是碎的,所以見“裂”直接切是慣例。解石師傅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刀,一刀切完大家一看,全是灰白的石頭,小劉當時心涼半截。石峰示意把一半石頭搬走,留下一半兒畫了一條線讓解石師傅再切一刀,然後搬走一塊,現在切割機上隻剩下1/4的毛料了。石峰在這塊毛料上畫了幾條線,讓解石師傅繼續切。解石師傅按線一刀切下,沒想到竟然有一塊核桃大的綠露了出來。解石師傅來了勁頭,又切又擦終於把一塊金絲種翡翠解了出來。
小劉喜出望外,長出了一口氣笑著把翡翠捧在手上,向石峰請教:
“石老板,我聽說‘不怕大裂怕小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大‘裂’,就是大的裂紋,小‘綹’就是細小的裂紋。小‘綹’一般是翡翠形成時形成的裂紋,所以最傷翡翠。而大‘裂’往往是翡翠形成後,毛料之間相互碰撞,或者是采礦時砸、鑿、炸而形成的,所以很可能沒有傷到翡翠,所以才有這種說法。”
“為什麼這塊毛料大‘裂’小‘綹’這麼多,還有翡翠呢?”
石峰見小劉挺好學,就和他說:
“‘綹’、‘裂’如果觸到了翡翠,那麼這塊毛料即使有翡翠也是碎的,相反就不會影響。正好小劉你運氣好,盡管毛料上‘裂’、‘綹’再多,也沒碰到翡翠。運氣很重要。”
其實哪是小劉運氣好是石峰的異能好。小劉可挺有理智,他感慨地說:
“這哪是我運氣好啊,是石老板你的眼光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