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分工,每天朱玉潤帶人去按石峰定好的方案去投明標,中標之後交款,辦領料單,取、存毛料。晚上去取投中的明標毛料,然後解石、賣翡翠,為石峰籌集投暗標的資金。
朱玉潤一天是夠忙的了,當然石峰更忙了。每天上午挑選第二天要投明標的毛料,然後就開始挑選暗標毛料,直忙到晚上五點,在烈日下一幹就是八個小時。晚上解石他就不去了,自己回酒店沐浴、更衣、吃飯,飯後還得整理資料,製定第二天的投明標方案,同時還要把當天選中的暗標毛料分成八份,六份準備去給六位兄弟,一份留給老丈人,再有一份就是留給自己的毛料。他又把自己的毛料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性價比高的毛料,填好投標單,第二天讓人去投;一部份是大漲的重點毛料,等最後第十天再投。
這份重點毛料,可是他必保的重點,這些重點毛料要在最後一天利用異能摸好了其他人投標的底細,再“隨行就市”填好合適的報價,以保證萬無一失。這些毛料有的是性價比很高的,也就是皮殼表現一般或較差,但真有翡翠,而且份量大,質量好,可以爭取以盡量低的價錢買到手。一部分是能解出特等高翠的,盡管價格高一些,也要拿下來。但原則是必須賭漲,賠錢不幹。要想保證這一點,必須要在第九天把毛料挑選好,最後一天集中精力看好這些毛料的投標價,保證塊塊買到手。這一點有異能保證,石峰隻要費點心思還是能夠辦到的。
公盤的第九天晚上八點,石峰把六名兄弟找到酒店,盡管很晚了,但早了不行,石峰的推薦毛料清單還沒有做好呢。這幫兄弟七點就來到酒店,先把自己的投標方案交給石峰審查,然後就在小接待室裏老老實實地等候石峰召見。石峰認真審查了每人的投標方案,投標單中的毛料該保留的保留,該刪掉的刪掉,投標價該提的提,該降的降。然後再按需擬定需要推薦的毛料清單。清單擬定好之後,按各人所需毛料的數量,從少到多,先易後難,依次一一召見,麵授機宜。最後總算把兄弟們高高興興地送走了。這時石峰才開始整理、擬定自己和朱氏的投標方案。
今天是公盤投標的最後一天,朱玉潤照常去投明標,石峰照常去暗標區。但是石峰不是去挑毛料,而是安排一些人去投暗標,而他和關若飛去探查重點毛料的投標底細。
因為怕引起人們對他感興趣毛料的注意,石峰平時不到重點毛料旁邊探查,今天顧不得了,他從頭開始用異能對清單記錄中重點暗標毛料的投標箱仔細查看。如果箱中投標單中的最高報價超過了翡翠的價值,他就放棄;如果箱中投標單最高價不超過翡翠價值,他就填寫兩份報價單,一份略高,一份更高一些,收起來準備最後酌情投放。
下午石峰又重新用異能對每一塊重點毛料投標箱中的投標單再次查看一遍,酌情選擇合適的價格填入投標單中,投入箱內。一下午,他不停地查看,不停地填寫,不停地投入箱中,直至晚六點投標停止。
一塊毛料安放一個投標箱,這種做法的優越性顯現出來了,按平洲公盤的統計方法,主辦方需要先將十幾萬份投標單中每一塊毛料的投標單歸類到一起,然後才能開始統計。這個工作量想一想都能讓人不寒而栗。而仰光公盤主辦方將這一個環節省掉了,隻要按一塊毛料一箱的投標單統計就可以了。主辦方連夜組織統計,第二天就按編號公布投票結果。
以前的明標投標大廳立即改為暗標揭標大廳。大廳內幾個大屏幕滾動播出,樓外也安裝了多個大屏幕,同步滾動播放揭標結果。石峰這些天太累了,他相信手下員工也能準確無誤地記錄下投票結果,所以他躺在酒店裏休息,讓朱玉潤用手機聽取彙報、記錄,夏丹、李幗英在現場負責收看、記錄,並向朱玉潤彙報投標結果。李忠義協助關若飛辦理拍下毛料的交款工作,而李雲鵬、於雷、大衛負責領料、轉存和托運。揭標完畢了,石峰安排將三塊參賭毛料上交仲裁方收存。
在去年平洲公盤買毛料、解毛料、賣翡翠,再用賣翡翠得到的錢,再買毛料,一共買進毛料大約300塊左右,最後運回揚州225塊。這次拍下了暗標毛料近千塊,而且檔次比平洲明顯高了許多。平洲公盤投暗標花了三個多億人民幣,這一次卻花了近四億歐元,有人可能認為買的毛料數是三倍錢,怎麼花了三十多倍錢呀?一方麵是因為毛料漲價,更主要的是因為毛料質量確實好,石峰估計這些毛料解出的翡翠起碼值二十億歐元,換算成人民幣,那就是150多個億。而石峰這次從國內帶來的資金才兩億歐元;買這些毛料的資金,全靠七天來天天解毛料、賣翡翠,才湊齊了四億歐元,要不哪能買下近千塊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