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天內,還真的給顧流光在現有的草藥中找到了合適的藥引,一種名為八厘散的草藥,本身的藥性比較烈,在火屬性的燒灼傷撒上一層後,在被吸收完全之前塗上燒傷藥,傷口的愈合程度幾乎是跟普通的燒傷是一樣的。

這樣的發現讓顧流光越想越興奮,頓時覺得人生充滿希望。

“蘿拉,我找到我想要做的事情了。”由於興奮,顧流光少有地和蘿拉主動閑聊。

蘿拉看著在站在透過玻璃窗柔和的陽光底下,熠熠生輝的眼裏充滿期待,開心不設防地述說夢想的顧流光,非常羨慕。

“流光想做的是什麼呢?”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和顧流光的強製要求,蘿拉開始在顧流光的“熏陶”之下,努力嚐試和顧流光“平等”相處。

“去看世界的風景。我知道很可笑,但是我想去做。”

“如果是你的話,那一定是沒有問題的。”蘿拉半恭維半相信地回應。

聽出蘿拉的言外之意,顧流光鄭重轉頭麵向蘿拉說:“不是隻有我可以的,我可以是因為我想做,而不是我姓顧所以我能做。當然我不否認身份確實帶給我很多便利,但是如果我不想做,那沒有人能強迫我去做。你也一樣。”

“我和你不一樣,你可以,我不行。”

本是在興頭上的顧流光被反駁,猛然不高興:“那你想做什麼?”

突然被問,蘿拉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看見蘿拉說不出個所以然的顧流光步步緊逼:“你沒想過,那你能做成什麼。你連自己想成為什麼人都不知道。”借我上位之後,想要做什麼,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上位者?

蘿拉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感覺自己有些過火的顧流光歎了一口氣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短短的一句話,蘿拉發現原來顧流光什麼都知道,知道自己是處心積慮地接近她,知道自己是想要借她上位,知道自己是一個齷蹉肮髒耍心機的人。

“為什麼?”既然知道,還要幫助我?

“這是交易。”

蘿拉瞬間明白過來了,原來顧流光當初的說的“交易”指的自己提供火係魔法的幫助,她提供上位的梯子。

顧流光沒有再說話的意願,低頭繼續做接下來的工作。

顧流光希望蘿拉,還有基斯,還有自己身邊的所有人明白一件事情,為自己而活。

顧流光清楚知道自己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但知道這個世界的錯誤導致身邊人的悲劇,顧流光沒有辦法袖手旁觀或者吃人血饅頭,隻能以事不關己的姿態不參與不阻止冷漠地看待發生的一切,試圖潛移默化去改變身邊的人想法和選擇,力所能及地提供一些保護和踏板。

安靜的實驗室靜得剛剛的爭執仿佛沒有發生過,可陽光中漂浮的塵埃因為顧流光的走動已經落不到它原本的位置了。

這天,顧流光像往常一樣來到課室後,沉默地坐在位置上翻開昨天在圖書館找到關於藥理的書埋頭看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同學在顧流光進課室之後的指指點點。

“流光!”蘿拉踩著點來找顧流光。

同學看見蘿拉後,知道蘿拉最近和顧流光走得近,立馬安靜下來。

蘿拉察覺不對勁,猜到了這詭異的氣氛可能是因為顧流光引起的。可看見顧流光若無其事的樣子,估計顧流光根本沒有留意到周圍同學的眼光。

聽到蘿拉的叫喚,顧流光抬頭禮貌地言簡意賅回應:“早。”說完,重新低頭看書去了。

蘿拉剛想過去說些什麼,上課鈴響了,隻好轉頭回自己的課室。

知道要上課了,顧流光從書包拿出教材和筆墨。

同桌的羽毛筆沒放好,掉地上滑倒顧流光的椅子旁邊,顧流光看見了,順手彎腰準備撿,誰知同桌眼疾手快地搶在顧流光前麵把筆撿起來。

顧流光做好後有些疑惑地看著同桌。顧流光向來獨來獨往,和同桌的關係雖然不鹹不淡但還是偶爾會閑聊兩句,不至於說完全不交流,今天同桌的舉動讓顧流光有些摸不著頭腦。

同桌不僅沒有解釋什麼,反而有些驚慌和害怕地坐遠位置。

看見同桌一係列舉動後,顧流光瞬間反應過來,實驗動物的事情傳開了。

是誰?!

蘿拉嗎?沒必要。

顧流光想到蘿拉,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

做這件事的人,基本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她討厭顧流光!

顧流光總結了自己最近有可能得罪的人或者攻擊顧流光之後有可能獲益的人之後,基本上確定了五個人,除了那三人組就是顧輝的兩個私生子——顧烽和顧傑,最有可能就是那三人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