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按捺不住好奇的班森知道自己心思沒有艾爾瑪通透,惴惴不安的班森像是懷抱著千萬財寶穿梭在人潮洶湧的街道一樣,怕所有人知道但又藏不住。

艾爾瑪看著慫到不行的班森,自然地翻了一個大白眼,沒有凱撒他們在場的克製嚴肅,動作閑散地摘下眼鏡,露出靈氣十足的雙眼,不甚在意地說:“跟你,跟我,有什麼關係?不要忘了,我們隻是學生會的成員,或許將來我們會成為輔佐凱撒王子的助手。所以,即使凱撒王子說太陽是黑色的,我們也要想辦法幫他把太陽塗黑,知道了嗎?”

要不是班森對凱撒三人有著遠超他人的忠誠,艾爾瑪才懶得跟班森廢話。

得到了提示的班森覺得艾爾瑪說得有道理,確實不應該在私下討論關於凱撒的私事,現在在格羅瑞亞還好一點,出去之外,任何討論凱撒的話語都可能會被收集讓凱撒知道,到了需要用到的時候,自然會成為自己入罪最致命的一擊。

或許別人不清楚,但日常在凱撒身邊做事的班森知道,凱撒能控製的空間範圍,遠比別人想像的大很多。終極考核中,顧流光利用水把凱撒的空間灌出來,不過是因為凱撒認為空間大小足夠秒殺他人。實際上,凱撒能控製的空間大小,隻有凱撒本人才知道。

慶幸自己沒有說些什麼出格的話,班森再也不敢說什麼,車廂內,兩人歸於安靜。

確認了顧流光睡著了的梵妮示意凱撒和唐納德要安靜。

兩人配合地點點頭,三人一同坐在書桌,或許是距離上一次三人同坐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差點經曆了生離死別的三人沉默地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隻過了幾分鍾,唐納德率先打破沉默:“我認為,這次獸群的偷襲並不是一件單純偶然事件。”

其實不用唐納德點破,所有學生也知道事情肯定是不對勁的,隻是需要一個開場白。

“確實,除了獸群有組織的偷襲之外,還有一點奇怪的是,格羅瑞亞免除魔法的能力不知道是開始減弱了還是它周期性的變弱。”梵妮接過唐納德的話,把疑點都分析出來。

凱撒有節奏地用手敲著桌子,這是他思考的習慣性動作。

兩人將疑點總結過後,雖然還是毫無頭緒,不過總比不討論的強。

“你們說,校長會跟我解釋嗎?”在穀國的人心裏麵,韋茲校長堪稱全知全能。唐納德自然認為或許韋茲會知道真實情況,可不一定會跟還是學生身份的他們說明情況。

凱撒否定了唐納德的說法:“韋茲校長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如果他在知道的情況下,還繼續允許我們全校到格羅瑞亞旅遊,學生出事,作為一校之長的韋茲根本逃脫不了眾人的追究。”

梵妮聽了唐納德的推理,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我讚成凱撒的說法,還是說你出去尋找救援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有這樣的直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著以前可能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韋茲校長說不定知道。”見凱撒和梵妮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釋。

“我在教廷記錄曆史的卷宗裏沒有過這樣的記錄。”梵妮越想越是覺得事情的嚴重性遠超他們三人的想像。

“凱撒呢?”

知道唐納德指的是皇室的記錄,凱撒同樣搖了搖頭,表示同樣沒有過。

車廂內突然沉默了起來,隻剩下外麵的風聲和車輪聲。

作為奧克利大陸最權威最有實力的兩大勢力居然從建立之初到現在,也沒有關於格羅瑞亞免除魔法能力變弱的記錄,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格羅瑞亞以前也出現過,不過當時穀國還沒有建立,所以沒有記錄。二是,格羅瑞亞免除魔法能力變弱以後,造成了不可挽救的情況,於是所有知情人決定要掩埋真相。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可不是這次到格羅瑞亞旅遊的學生一句簡單的倒黴就能輕輕揭過去的。

凱撒三人清楚,現在僅憑他們知道的,還不足以能把事情抽絲剝繭般完全呈現出來。

“你們說,有沒有一些外部作用能使格羅瑞亞的能力變弱?”唐納德見剛剛的討論得不出接過,便轉向另外的角度,嚐試解釋此次獸群有組織的襲擊。

“我覺得是有的,除了馬勒第茲獸的魔氣之外,能操控好幾百隻馬勒第茲獸發動偷襲,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嚴肅的梵妮接過唐納德的話,再次想到那時在南邊的戰爭,猛然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