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微小的蠟燭散發的光芒照在一張蒼白的臉上。男人掏出一根熄滅過的香煙,叼在嘴裏點燃了它。煙霧中他緩緩開口說道:“第729天。唉,能看清嗎?這是我的遺言。我已經在雷薩斯左側215號發動機工作了許久。我想逃離這裏,我根本逃不出去!”男人崩潰站起身,踉蹌著跑到攝像機跟前“都是騙子!他們是騙人的!雷薩斯根本不是什麼天堂!他們壓榨我!我……我還記得我的朋友羅伯特被帶上了一個項圈,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他失去了理智!眼睛翻白,神誌不清。在地上抽搐著。很快他停下了,我呼喊他,沒有一點反應。我被嚇壞了!但是我也被兩個人強迫帶上了項圈。可…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也帶著項圈,可是我卻還有理智。我躲起來了,他們快找過來了!我……我還不想死啊!這裏的一切都……”門口發出響聲。
“他……他們來了,我得跑了!”
時間:2076年
地點:雷薩斯墜毀遺跡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一個健碩的男人放下了老舊cd光盤。一男一女站在破敗不堪的金屬建築物內,一切設施老舊破敗。黃沙遮蓋住了它們。“你那邊有什麼線索嗎,安妮?”男人詢問站在一旁的女人,身材纖細。她在雜亂的桌麵上尋找著什麼。
“這裏有5年前的新聞:雷薩斯驚現帶有理智的工蟻。然後他……額……就死亡了。”安妮說道“該死,5年前的新聞現在已經看不清了,其他內容我很難看出來其他什麼東西了,卡維。”
“根據新聞和視頻,應該就是同一個人了。對於理智工蟻,那時還確實挺稀奇。”卡維分析道“照目前來看,我們的調查終於有方向了。幸好當年雷薩斯墜毀時看來沒時間摧毀文件。大量文獻還算保存完好。”
“收拾收拾走吧,這裏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
茫茫沙漠中心的巨大遺跡赫然矗立,卡維與安妮駕駛浮空機離去。遠處的天空懸浮著一座巨大的天空之城,那是新雷薩斯。大災難結束後新建的。新雷薩斯上矗立著四根巨型石柱。一直向上綿延,看不見盡頭。
“這東西,從我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存在了。小時候喜歡仰望天空,可是老是被它擋住,可鬧心。”卡維開玩笑的說“真想爬上去看看,這四根柱子幹什麼用的。”
“別開玩笑了,別忘了我們一直流浪的目的”安妮嚴肅的說。
“是啊,當年父親怎麼死的還沒查清楚呢。要想明白真相,我們得去那四根破柱子看看。”卡維說道。
安妮沒有立刻回答卡維。他看著熾熱的黃沙,密密麻麻坐落在大地上的廢墟。
安妮掏出幾分老舊的報道:
2069年“雷薩斯遭受4根巨大石柱衝擊,各區域受到程度不一的損毀。其嚴重程度波及核心造成大陸區域引發6.5級地震。”
2071年 “雷薩斯政府派出勘探小隊對天之柱進行考察。”
2072年“雷薩斯建設企圖暴露,督司卡薩勒等一行人被捕”
2070年 “地殼運動活躍與雷薩斯的運行有關”
“你還記得你的父親當年為什麼去嗎”安妮說道。“啊啊啊!150人上去了,回來的隻有一個人,這個人還在上個月還他媽死了。”
“怎麼死的?”卡維神情有些驚訝。
“報紙是說他調查絕密事件被逮捕判了死刑。”安妮說道。
卡維看著新雷薩斯,巨大的天空造物上泛濫著星星點點的燈光,那是不夜城。
“征服天空之人,明理真相訴求。天之柱上是世界的真相。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天空藏著許多秘密,然後秘密的真相往往又來自於天空。我想他會這樣選擇也是出於這種目的。”卡維說道。
安妮拿出一通簡易電話“打給我父親韋特問問,他應該有辦法把我們弄上去。回營地吧。”
“要不你自己去?我在郊區等你消息”卡維有點麵露難色“五年前我離你父親而去就再也沒回來過,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你還在擔心韋特的事嗎?可是你遲早得回去的。少廢話跟我一起。別忘了我們兩家人可是從小到大的好呢。”安妮拉著卡維上了浮空車,盡管卡維一百個不情願。
離開了雷薩斯,浮空機向西快速推進中。巨大的遺跡一點點從地平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坐落在沙漠上的小型營地。
五年前,世界本是祥和的模樣。人類的10%生活在雷薩斯天空城,那是窮人們夢寐以求的地方。生活環境優越,科技發達。下方巨大的能源抽取機不斷從大陸下方的地核抽取能量,形成巨大的光柱。而剩下90%的人則是生活在雷薩斯下方的巨大大陸上,那是社會中等或低等人的家園。起初,大陸氣候溫暖,植被茂密。人們建立著部落生活,種植食物、養殖牲畜。為人類提供食物。生活平凡安寧。
卡維的父親卡薩奇是天之柱勘探小隊的隊長。2071年,雷薩斯政府組建了勘探隊進行石柱勘察。命名為“天行者計劃。”勘探隊一共150人,行動開始當天,卡薩奇帶領隊員登上浮空機後,緩緩向高得一望無際的石柱上升,在人們注視下漸漸淡出眼界。進入了雲層。大概過了幾個小時,勘探隊整體與總部失去了聯係。總部曾多次進行聯接,但無一例外以失敗告終。從那以後的幾天裏,沒有信號,沒有消息。就算計劃失敗,甚至連浮空機的殘骸也沒有掉落下來。政府隻好宣判行動失敗,且卡薩奇在內的150人全部遇難。但迫於輿論壓力,和高層貴族對下層的歧視,找到機會把勘探隊各個的家人驅逐出了雷薩斯。卡維失去了父親,隻好交給卡薩奇兄弟韋特照顧。但話雖如此,失去摯友的韋特終日喝酒,常常一個坐在酒館,望著天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