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轉身看著旁邊一臉疑惑的青年說:“孩子這就是你的命,你命中注定一生要經過太多的風雨和殺戮,我能幫你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了.別人也幫不了你.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知道嗎?”
那少年深深的點著頭,“義父你放心吧,孩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就要走了,你我的緣分也到此結束,他日再見是敵是友全在你….”
“義父,不會的.我們怎麼能成敵人呢?”那少年聽到老人的話急促的打斷了他的話,焦急地看著那老人.
隻見那老人臉色一變,伶俐的身影頃刻間消失在茫茫的山霧之中.隻傳來他空洞無奈的話語:“自古多情空餘恨,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哎,我真的錯了嗎?”
回答他的隻是空空的山林和那微弱的山風.
“孩子,你要記住.有一天你要是見到說這些話的人,千萬要注意,不可大意.切記切記!”
“義父,義父…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您不願意告訴我事實的真相!”山霧之中再也沒有那老人的話語,或許是在思考,或許早就已經離開.
“我到底是誰?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我的父母是誰?”少年哭喪著臉,回憶著義父這些年來告訴他的點點滴滴,淚水流在臉上.
這時山林中又傳來那讓人心傷的詩句:“我即是我亦非我,我即是天亦非天.生死之間一線牽,祭天葬天皆是緣.善緣孽緣誰注定,獨留無奈空悲歎.苟且偷生委求全,決心要把恩情還!”聲音由遠及近,轉眼間就來到了那少年的身邊.
隻見少年身邊多了一位衣衫襤褸,麵貌醜陋的苦行僧人.看著那少年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那少年用驚訝的表情看著那來人,行動間還多了一分防備的姿勢.
雖然這些年來他隻接觸過義父一個人,但他對義父的行為怪異也有所懷疑,可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關於自己的身份.
“怎麼?你就這麼怕我?還是那糟老頭子跟你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那苦行僧似乎看出了那少年對他有防備和敵對之心.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有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義父聽到你的話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少年一口氣問了那麼多的問題,他也不指望那人會回答他.雖然他很想知道這些到底都是為了什麼,可既然義父都那麼說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心裏難免對苦行僧有些偏見.畢竟是剛剛才見到的人,他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什麼目的還不得而知.更何況義父為什麼知道他要來就要離開,這中間到底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真的要知道嗎?”那苦行僧沒有回答他,而是反過來問他.
見少年點著頭,但防備之心卻一點也沒有鬆懈下來,他不得不佩服他能把他教養成這樣的人來.不止勝自己千倍萬倍.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沒有什麼要隱瞞的了!你的名字是不是欲戰天?”
那少年很是驚訝,他才不過第一見到這人,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還是有別的隱情?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少年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但還是能夠看出他微弱的顫抖.
“這重要嗎?重要的是你為什麼叫欲戰天!”苦行僧回答著他的話.似乎早就料定他會有如此的回答,對他的反應也沒有感到驚訝,反而是欲戰天對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難道自己的名字還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可為什麼義父沒有告訴他這些,還是這苦行僧有什麼陰謀,想要利用他極想知道自己身世的心態對他說一些謊話?
欲戰天想著也順應著苦行僧的意思繼續說了下去.他想知道苦行僧到底要告訴他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為什麼我會叫欲戰天這個名字?它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苦行僧長歎了一聲,看著欲戰天一臉渴求的神情,“因為你的父親要你勝過上天!”
“我父親?”欲戰天沒有注意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敏銳地抓住了他話語中的父親兩個字.對於這個字眼他渴望了許久許久,無奈義父在他身邊從來都不願意提及他的父親,偶爾也隻是說一些關於他母親的往事而已.
他也曾經試圖問過關於他父親的一些事情,可他義父卻狠狠地把他訓斥了一頓,無奈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在義父麵前提到父親這個對他義父來說比較敏感的字眼.
“不錯,就是你父親欲無風.”苦行僧沒有感到驚訝,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相信焚天痕也就是欲戰天的義父不會告訴欲戰天這些的.畢竟這其中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我父親叫欲無風,我父親叫欲無風.我終於知道我父親的名字了.我終於知道了!”欲戰天欣喜若狂的大叫道.
看得身邊的苦行僧也有些傷感了.看著這麼一個孩子就這樣步入一條不歸路,心裏也是萬分的難過.雖然自己算不上是什麼好人,可也不願意眼睜睜就著樣看著故人之後這樣下去.
無奈,這一切都不是他能夠左右得了的,自己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又有什麼能耐來左右他人的命運呢?
“你快告訴我,我父親現在在哪裏,他為什麼不來看我?”此刻的欲戰天徹底放棄了剛才的戒備之心,衝到苦行僧的麵前.
“你也不要難過,這都是命中注定,勉強不來的,時機成熟你就知道了,我說出來也隻能左右了你的命運.”苦行僧勸慰著欲戰天,希望他不要沉落在以往的事情之中.
“不!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欲戰天從小就有堅強的性格和意誌,不論苦行僧怎麼勸說他,他都不願意放過任何可以得知關於父親的點滴.
“你這是何苦呢?知道了也隻會徒增你的煩惱.”苦行僧不願意看到他傷心難過的樣子,可也不忍心告訴他關於以前的過往.畢竟那段往事太過於淒慘與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