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已經放在門口,蘇尚書就不必送了。”

說完,起身抬腳向門外走去。

蘇尚書還在原地愣著,本以為王爺會客氣一下,怎知他抬腳直接就走。

立馬跟了上去。

第二次,蘇尚書在尚書府大門外,隨著起駕的儀仗,高喊:“恭送王爺。”

起身看到停在府門外的那頂桐木漆四人大馬車,前麵還配著兩匹白色駿馬。

蘇尚書對著管家說道:

“去,牽回馬房好生伺候著,這馬車以後隻有大小姐能用。”

蘇尚書滿麵紅光,直奔壽康堂。

本以為淳王隻是傾慕小女,沒想到王爺居然親自上門,送上香車,看來,王爺對月兒應該是傾心已久。

剛走了幾步,又對著身後的小廝吩咐:

“去,告訴夫人和大小姐,今日淳王親自送來一輛新馬車,送給大小姐。”

那人領命,飛快跑開。

淳王的突然到訪,不僅讓被訓斥了半個時辰的蘇之霖解脫,就連蘇尚書也把剛才教訓兒子的惱怒拋之腦後。

一口氣進了壽康堂,剛坐定,拿起茶盞喝了三大口,才解了自己訓斥兒子的口幹舌燥。

“這是怎麼了,忙的連口茶都沒時間喝?”

蘇尚書有些尷尬,訕訕道:“兒子魯莽了,隻是剛送走淳王。”

老夫人倒是鎮定,“怎麼?王爺上門了?”

“說是驚擾了月兒的馬車,親自登門賠了一輛,王爺實在是有心了。”

說完這話,蘇尚書看向老夫人,眼神中似有所期待。

“看來,這淳王的確是有心了,不知道你這當父親的是怎麼想的。”

老夫人把話又拋回來。

蘇尚書不再繞彎,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母親,您應該知道,淳王畢竟是位王爺。”

“怎麼?你想攀附皇子?還是說,準備把自己的女兒送去東宮做個側妃?將來好做國丈?”

老夫人明顯有些生氣,說出的話自然不太中聽。

蘇尚書身子一震,立馬屈膝向前,

“兒子不敢,不敢。”

“就怕你存了那樣的心思,哎,起來吧,你別以為我老婆子住在這壽康堂,兩眼一抹黑,不知朝堂之事。”

“兒子聽母親的。”蘇尚書這話說的極中肯。

老夫人看了一眼夏嬤嬤,夏嬤嬤領著服侍的兩個丫鬟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當今聖上正值盛年,不僅是六部尚書,包括在外領兵的將軍,哪一個敢去攀附皇子,作為臣子,你效忠的是下一任皇帝。”

聽到這裏,蘇尚書後背冒汗,想起先皇那時的相府,就因極早站錯隊。

新皇登基不久,便找了個罪名,下獄的下獄,流放的流放。

曾經赫赫威名的一代權臣,竟然在獄中自盡身亡。

老夫人知曉他已聽進去,

“伴君如伴虎,臣子就要守好臣子的本分,別忘了,宮裏還有景麗妃娘娘,她可是有皇子的寵妃,你以為上次我帶月兒入宮,隻是商討你賜婚之事嗎?景麗妃就怕你動了將月兒許配給其他皇子的心思,特意在敲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