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上茶,幾人陪著母親說了會話,便一一拜別。
剛出了潤蕪苑,蘇如月故意停在蘇映月麵前,笑的甚為惋惜,
“二姐姐,柔姨娘也太不當心了,怎得惹父親生了那麼大的氣,你們也太不知體諒父親辛苦,前些日子被關祠堂,昨日又被封了院子。”
蘇映月直了直脊背,心中早已氣的想把麵前的死丫頭狠踹一頓,麵上卻是假笑,
“父親不過是在氣頭上,說不定,過不得三日,氣消了,便也忘記姨娘的錯處了。”
“說的也是,隻盼這三日,二姐姐不要再行差踏錯,讓父親早日放姨娘出來,時候不早了,阮姨娘有孕在身,我還要趕回去照應。”
不等蘇映月開口,直接轉身走了。
看著蘇如月的背影,蘇映月氣的直跺腳,心下暗暗發誓:等我做了王妃,定讓你跪在我腳下。
秋雨下了整整一日,直到黃昏才停。
蘇薇月坐在鏡前梳著一頭秀發,背後站著秋月。
“大小姐,阮姨娘從不曾服用夫人送去的補品,藥膳,三小姐晚上會把這些偷偷倒進後院池塘,至於補品,也被三小姐在院中挖洞給埋了。”
“她謹慎些也是好的,畢竟人心難測。”
蘇薇月手上梳頭的動作並沒有停,眼神卻落在妝匣中,淳王那日送來的玉蘭玉簪。
“回小姐,茉莉這些時日一直不安生,今早小姐去給夫人請安,她進入小姐房內,取走了一支耳環,還有一方粉色繡著桃花枝的錦帕,奴婢一直盯著她。”
秋月回稟的甚是仔細。
蘇薇月冷笑,放下梳子,“看來,二妹妹動了歪心思。”
“要不要拿下茉莉?讓人開口的辦法,奴婢多的是。”
任是這府裏的誰,也想不到,大小姐院中那兩個不起眼的灑掃丫頭。
平時穿著粗布衣裳,一副憨憨傻傻的模樣,竟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蘇薇月輕輕合上妝匣。
“不,抓了這小螞蚱有什麼趣,既然茉莉已經出手,想必這兩日我那妹妹也該行動了,你近前來。”
蘇薇月在秋月耳邊說了什麼,秋月會心一笑。
“奴婢遵命。”
連著兩日陰雨,第三日天才放晴。
每月的十五,各院老少必到壽康堂用晚膳。
青風為蘇薇月挽了個墜月髻,發上簪了支珍珠步搖,一身鵝黃色洛雲衫,宛若月宮嫦娥。
“今日讓白露和茉莉隨我去,再叫上秋月,冷月兩個小丫頭,其他人留下。”
蘇薇月看向跟在身後的秋月,隻見她微微頷首,眨了兩下眼睛。
蘇薇月不動聲色,緊了緊披在身上的披風,領著眾人向壽康堂走去。
正堂之中,老夫人正和一旁的夫人說著什麼,麵上笑意不斷。
蘇尚書坐在正位,臉上也少了幾分威嚴,多出幾分笑意。
蘇之霖站在老爺身後,蘇之航由張媽媽陪著在案幾上玩著魯班鎖。
老夫人看到大小姐進來,招呼著:“快來,你母親今日奉上的佛經,你來瞧瞧。”
蘇薇月點頭稱是,快步上前去瞧那已經攤開的佛經,
“祖母真是有福氣,這佛經是用鮮血抄就的吧。”
\"這是你母親食素一月,潛心在佛堂抄寫的經書。”說完,滿眼心疼的看著秦素。
“我的兒,以後可不許這般,你的孝心母親都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