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綰妤看兄長如此焦急,打趣道:
“兄長日日下了衙門,不是去糕點鋪子,就是去雲塵茶點,母親可是抱怨,再好吃的糕點也不能日日去買,讓我勸勸你,別再往母親院中送糕點了。”
舒昕南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回道:
“我以為你和母親都愛吃,不過是多買了一些罷了。”
“兄長既然日日想要看到三小姐,不如把她娶回家來,不就可以天天看到,也不必費心思天天跑去買糕點了。”
舒昕南胖乎乎的大臉直接紅成豬肝色,怒道:
“姑娘家,怎可說出這種話。”
“兄長,可不是我危言聳聽,如今蘇大小姐成了淳王妃,那些想要巴結淳王的人定會把目光放在三小姐身上,誰都知曉蘇薇月最愛護這個三妹,你說到時候三小姐被別的府上相看了去,兄長該當如何?”
舒昕南光聽著這些話都覺得焦躁不安,若是三小姐真被別人娶了去,他真是不敢想。
舒綰妤拿起一小塊月餅,慢慢咀嚼,時不時用餘光瞟向兄長坐立不安的臉龐。
“可惜了呀,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宮宴不過是貴人們的歡樂場,對於那些沒有資格參與皇宮夜宴的人,自是也有地方賞月。
雲塵茶點早在三日前便被訂滿,文人墨客都想在這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地方宴請好友,把酒賞月,切磋才情。
三皇子的內侍一早便帶著春娘去蘇府拜訪三小姐。
蘇如月看著麵前機靈可人的小姑娘,甚至喜歡,又得知她做的一手好糕點,更是歡喜。
直接帶她來了玉塵茶點,讓她試一試。
春娘麻利熟練的操作,就連自詡有做糕點天賦的蘇如月,都覺得自愧不如。
若是讓她稍作磨練,想必定能成為玉塵茶點裏最好的糕點師傅。
當即便留下春娘,又讓小魚、小菊教她一些府中的規矩,雖說不用在府中服侍。
可女子還是要學些規矩,畢竟玉塵茶點裏出入的都是些達官貴人。
蘇薇月隻說讓如兒自己看著辦,她鋪子裏的人自是不必簽什麼賣身契,至於月錢從蘇如月的私房裏出。
春娘幼時識得些字,蘇如月又有心培養她知書達理。
小姑娘隻覺得自己上輩子做了大善事,才能在這輩子遇到那麼多好人。
中秋剛過,秦素便收到好幾家夫人的拜帖,她現在在府中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府中之事有大小姐打理,大事則由老夫人定奪。
秦素實在是想念辰哥,便拿著那些拜帖去請示老夫人,順便看一看辰哥。
老夫人看了看拜帖,眉頭一擰,片刻之後,倒是笑了起來。
府中月兒已經是準王妃,隻剩下如兒還未定親,看來這些夫人是想要和淳王交好,這才把主意打到了如兒身上。
辰哥被乳母抱著,看到秦素,自是還認得,一雙小手不停的拍著,對著她笑。
秦素立即濕了眼眶,想伸手抱一抱辰哥,可老夫人不發話,她自是不敢。
局促不安的拽著自己的袖口。
老夫人不是那狠心之人,看她這般模樣,終是不忍:
“辰哥既然想要母親,你便抱一抱她。”
聽到“母親”二字,秦素眼眶已經溢滿的淚水傾瀉而出,她立馬用手背拭去眼淚,又在裙擺上擦幹雙手,才敢接過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