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司地牢內,錦公主第一次見到陸長離,她被關進這座地牢整整一年,不曾有一人來看過她。
每日僅有一名聾啞的駝背老頭送來飯菜,無論她如何叫喊,甚至是絕食相威脅,都沒有絲毫用處,她仿佛被遺忘了一般,在這座地牢裏隻能等死。
黯淡無光的雙眸緊緊盯著陸長離,冷笑道:
“是不是陸凝豐那個狗皇帝死了,哈哈哈哈哈,他是不是死了?”
陸長離看著麵前癲狂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不過,他不會殺她,死太便宜她了。
錦公主笑著笑著,癱坐在地上開始小聲抽泣:
“死了,他終於死了…”
抬眸,對上陸長離殺氣滔天的氣勢,令她忍不住心顫,不得不硬著心腸開口:
“怎麼?王爺莫不是想弑母?為你的父皇報仇?”
“殺你?本王怕髒了自己的手,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後悔一輩子。”
錦公主從地上站起,心頭一跳,“你敢,我是你的母親,生身母親。”
陸長離沒有回答,聲音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反問:
“皇上身邊有你的人?”
錦公主臉上顯現出壓抑不住的喜色,看來,陸凝豐真的死了,卻故作平靜,輕輕笑了:
“我能做什麼?被關在這裏暗無天日,我什麼都不知道。”
兩人之間充滿仇恨與敵意,陸長離一臉寒霜,看看靠近,死死盯著她,不容她有絲毫逃避。
“有還是沒有?”咬著牙,一字一字問道。
錦公主指尖開始發冷,麵上卻是渾不在意,想說沒有,可她怕,若是被他查出來,她的下場隻會更慘。
“有,陸凝豐身邊的小樂子,是我的人,我什麼也沒讓他做。”
錦公主怕了,她緊緊抓住地牢的鐵欄,盯著陸長離,望進那不見底的深淵:
“我什麼也沒有讓他做,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錦公主極力的辯解,可陸長離隻是看著她一言不發,雙眸如同冬日的枯井,幽深冰寒。
“是不是陸凝豐死了?是不是?告訴我?不是我做的,我沒有讓他殺陸凝豐。”
“你不是想見皇上嗎?本王帶你去見他,你有沒有做,跟皇上解釋吧。”
陸長離麵上沒有一絲表情,周身散發著冰冷寒氣,錦公主打從心底懼怕……
九司暗衛把錦公主從地牢中拖出來,麵上蒙了黑布,推搡著她前行。
馬車行了不知多久,錦公主隻覺得周圍一片寂靜,宮中怎會如此安靜?宮人們都被遣散了嗎。
為何越來越冷?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九司暗衛可不會憐香惜玉,錦公主的腳步略微慢一些,便會挨上一鞭子,幾次鞭子下來,她倒是不敢再放慢腳步,去思掣到底要被帶去哪裏。
待到了地方,麵上的黑布被人取下,映入眼簾的竟是,竟是墓室。
錦公主嚇得癱坐在地上,麵色一白,怒氣翻湧,指著身旁的陸長離厲聲嗬斥:
“你要如何?”
“把人帶上來。”
陸長離話音剛落,就見暗衛把一身是血的小樂子扔在錦公主麵前,嘴裏塞著一塊布,布上浸透了髒血,早已被拔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