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見思念多日的人,真正說起來,定國公府母女同她們的親人也隻不過是短短數日沒有相見而已。
隻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這種情況對她們來說,不已經度過了無數歲月,定國公府母女也隻能暗自祈禱,他們一家人可以早日相見。
除此之外,別無它想。
周姨手上的動作明顯頓了頓,抿了抿唇,垂著一雙暗淡的眼眸,不再多語,能得到久安還活著,並且現在已經醒過來了,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喜事。
陸聽晚微微抬頭,眼神直直注視著蘇衍,裏麵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有的也隻是對兄長的擔憂,輕聲詢問,“小公子,不知,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兄長?”
年長之人顯然能克製住心中所思所想,但是,年紀尚少,吃的鹽還沒有她母親走的路多的陸聽晚顯然是克製不住對兄長的思念。
聽見這話,從柳妍姝視角看過去,周姨柔軟的肩膀顯然在暗地抖動,收回目光,不禁暗道,一個母親又怎麼能夠克製對孩子的思念之情呢?
就是不知道,她的母親是不是也曾這樣想過她,有沒有在夜深人靜之時偷偷想著她,柳妍姝想到這裏,緩緩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試想,一個母親都能夠坦然的舍棄自己的女兒,又怎麼會在暗地裏想她呢?
“你們放心,很快便能再相見。”柳妍姝看了周姨一眼,又看了陸聽晚一眼,微微開口,輕聲道:“這期間,你們要做的便是照顧好自己就是了,至於你們相見的人,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終究會有相見的那一日。”
蘇衍點點頭,表示對謝家姐姐的說法沒有任何異議。
聞言,陸聽晚和她的母親也隻好作罷,她們來了這裏幾日,心中也都明白,這裏真正做主的是整日遊手好閑的大公子,而非刻苦用功的小公子。
得了柳妍姝的話之後,定國公府的母女最近明顯更加安心,她們每日自顧自做著手上的活計,安安靜靜的待在屋中。
蘇衍則是隔三差五的跑到同仁堂去看一看,瞧一瞧陸久安的病情怎麼樣了,順便為定國公府母女帶回最新的消息。
每每定國公府的母女得到關於他們親人的消息之時,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麼掩蓋都掩蓋不住。
柳妍姝在得知陸久安的病情愈發改善之後,心中便沒有不歡喜的。
要說,這幾人之中唯有一人不開心,那便是蘇衍,明明是自己為她們帶來最新的消息,偏偏她們的歡喜卻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心中是說不出來的鬱悶和複雜之感。
不過,幸運的是,這些日子他也從陸久安那裏多多少少得知一些關於京城之事,還有便是定國公府剩下的兵甲藏在哪裏。
不出他所料,百年的世家大族,總歸還是為了後輩之人多多少少留了一手,不可能任憑天家糟踐他們。
定國公府落到如此下場,也隻不過是大皇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若是讓定國公府稍稍有一點點的喘息時間,隻怕,現在不一定會是這種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