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之駭然。
乾淺沒說的是,這是一種精神毒素,並不是細菌之類的感染。
所以對於此界百姓來說,才異常恐怖。
畢竟,他們沒有精神之力可抗衡。
她仰頭望著前方黑沉沉的天幕,算謀著。
“天地異變已開始,瘟災橫行,按照天道均衡的道理,斷不能讓此界生物滅絕。”
“此界生物的進化,也將開啟了。”
乾淺收回思緒,見眾人麵上難掩憂色,安慰道:“不礙事,有法子防治住。”
“很快,你們自己也能生出一些能力,屆時我會教你們法門。”
武夫們一聽有法子,頓時心寬下來,不再煩擾了。
文官們心裏也鬆了口氣。
決定按照娘娘之前的布置,盡心盡力,盡快落實下去。
尤其是工部的幾位大人,被同僚頻頻側目。
興建城邦,前期就數他們工部任務最重最緊。
工部尚書頻頻擦汗,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盡最大的力去督辦。
“難怪娘娘先讓人圍城牆,這是防治瘟災,實乃有先見之明。”一旁,蕭靑嚴沉聲道。
宣國公和威遠侯雙雙側目斜了他一眼。
蕭靑嚴沒看他們,隻對著皇後躬身禮拜:“娘娘遠見,實乃這避水台上萬子民之福,我大魏之福。”
“微臣以前對娘娘頗有誤會,微臣慚愧之至,罪該萬死!”
看在你誇淺淺誇的這麼好的份上,老國公和侯爺翹起胡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房老太君擺擺手,淡然又威嚴地道:“左相嚴重了,淺淺隻是後輩,當不得左相如此慎重。”
絕口不提皇後。
哼,皇帝小兒要害死乾族全族,害得她家乖孫冒雪帶全族逃命,吃盡委屈。
這皇後娘娘,他們已經不認了,誰愛當誰當去。
蕭靑嚴一眼就看穿了老太君他們的想法,眸光微動,但沒有替皇帝說話。
他不會忘記,他和他的貴妃女兒,也是被發配到這西陲的罪人,是被陛下拋棄之人。
如今君不君臣不臣,他堂堂首輔從沒受過如此屈辱。
“臣,願為大小姐馬首是瞻!”蕭靑嚴拱手說道。
遠處,正礙著麵子不好意思過來恭維皇後的文官們聽到左相的話,眼睛都瞪圓了。
好你個蕭靑嚴,以前就數你罵武夫罵的最起勁,剛剛還一副誓死不從與乾族勢不兩立的樣子。
這麼快就為大小姐馬首是瞻。
你的文人傲骨呢?
“臣等,願為大小姐馬首是瞻。”文官們跪地拜服。
幾位禦史堅守著原則,跪地:“臣等,願為皇後馬首是瞻。”
乾淺眸光微垂。
都是孝順的好孩子。
她擺擺手,地上多出了好些床鋪。
懂事的,都有獎賞。
眾人:……
大家看著當中一張明晃晃,鑲嵌著金絲的床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這是龍榻吧?
“臣等,萬萬不敢!”
文官們立即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現場的武夫們莫名其妙地看著這群動不動就跪在地上磕頭不肯起身的文人,吆喝一聲,動手就開始搬床。
“那張金色的好看,我長姐肯定喜歡。”乾貞當頭第一個,將龍榻搬進了帳篷。
“駱瑾,你小子怵在這裏當樹樁子呢?快動手搬床啊!”宣國公用劍柄戳自己的孫子。
駱瑾兩眼望著帳篷方向,維持著伸著左手,右手搭腕的姿勢,嗬嗬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