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幼薇沒好氣的瞪了穀雨一眼。
穀雨還在渾渾噩噩的犯迷糊,他狠狠甩了甩頭,想把頭腦裏的奇奇怪怪的小話本故事甩出九霄雲外。
魚幼薇:“剛剛,你……挺惹人煩的,差點想留你在那裏算了。”
穀雨也總算回神,想想剛才無下限的話,耳朵泛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補救。“我,那個,不是這麼想的,不是,我對你沒有不講理,不,那個……”
魚幼薇:“你的異能還在麼?”
剛剛幼薇有想過嚐試電下穀雨看看能不能讓他清醒,結果發現異能被困在身體裏發不出來,對方還一臉拽拽的抓住她的手順勢抱住,要不是她內力還在,兩人非得在黑樹林裏醬醬釀釀。
想起剛剛,高大的身軀抱起來確實挺有安全感的,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穀雨聞言立即恢複神色,開始仔細檢查自己的情況。
幾息過後,老實的對魚幼薇搖了搖頭。
果然,木係異能不能發揮出來,也就是說他暫時失去了治愈能力。
大家的能力都大打折扣,魚幼薇有兩個猜想,一是那個森林有毒,毒氣入體的原因,二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超過它準許的能力不能使用,不然這裏分分鍾進入末世。
如果是前者,大不了找解藥,後者卻有些顧慮。
穿越者之所以讓世界意識忌憚,不就是從其他世界獲得的能力!把穿越者力量壓製住,可保護它一時無瑜。
很可能,這裏的穿越者很多,多到世界意識進入幹預。
“啊——你這個臭婊子!”
一聲尖叫打斷魚幼薇的思路。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朝聲源地走去。
走了有幾百米,穀雨把前麵擋路的雜草撥開,一條溪流映入眼簾。
水質清澈,在明媚的陽光下,水麵一片波光淩淩。
而右邊出現一股紅色液體破壞了自然的美感。
這是,有人受傷了?!
兩人抬步尋去,卻還沒到事發地點就被別人打斷腳步。
一個頂一臉血的女孩衝出草叢,手裏的斷刃還在滴下新鮮的液體,將地麵染上紅色。
女孩頭紮雙馬尾,如果不是此刻有些淩亂,會更好看,水藍色的裙擺也被濺上一些血液。
女孩起初隻看到穀雨還很慌張,但目光觸及魚幼薇後卻變成狐疑,眼神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的掃,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趨於平靜。
隨後以肯定的口吻對魚幼薇說,“他是你的人!”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魚幼薇還是回答道,“沒錯,他是我的人。”
“那就看好你的人,別丟了!”
女孩說完匆匆轉身,一頭紮進草叢裏。
從草叢的搖動方向看,應該是走遠了。
魚幼薇沒有對女孩詢問方向和路線,對於一個剛剛殺人的人而言,難保對方會給你錯誤信息讓你去充當替死鬼。
反正時間多的是,還是順其自然吧。
穀雨在溪邊找到具屍體,死者為男性,觀其根骨應當練過武,實力不低,那個女生能將他處理了,可見實力一斑。
不管是女孩還是死者,身穿的衣服布料皆不差,難道是一場豪門恩怨情仇?
但這可不關魚幼薇的事,隻是剛才讓女孩的話,是什麼意思?
魚幼薇牽著穀雨的手離開這裏,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恩恩怨怨與是是非非,誰愛管誰管去,她隻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地上的死者,喘出最後一口氣,死不瞑目。
魚幼薇不是不清楚地上的人氣息未絕,而是,她無能為力,兩人空間也被封了,什麼東西都拿不出來。
更何況,這人,未必值得救,能對一個小姑娘張口閉口婊子的,不見得有多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