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該怎麼辦啊?”

那位被覃賅奉做大師的人手裏拿著一張早就畫好的符紙貼在了石碑後麵 。

“這張符還能壓一陣子,你們且不要再做傷天害理之事,多做好事驅散身上積壓的惡氣。”

覃賅和一旁的覃亮連忙應下,就被來到這裏的桓芩插了一句:“我看你這人無論做多少好事也洗刷不了你身上被那些鬼魂積壓的怨氣,等著向她們懺悔吧!”

那大師穿著一身道袍,長得賊眉鼠眼的,尖著嗓子說:“哪裏來的小子,牙都沒長齊就敢在這兒大放厥詞!”

道淨見自己徒兒受欺負了,從桓芩身後出來。

“就你這鼠目寸光的人也能做符師?怕不是走了些歪門邪道!”

被說到秘密的大師眼裏凶光一閃,這兩人絕對不能留!他提起手中的劍就要朝道淨心口刺去,被桓芩一腳踢飛出去,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嘴角還流著血。

桓芩:“師父,我先牽製住這個招搖撞騙的家夥,剩下的事就看你的了!”

道淨輕點了一下頭,拿出背上一直背著的包袱。他攤開,拿出了一支不知道什麼材質做出來的毛筆、一碗看起來像血的液體、一張沒畫過符的紙。

這邊,覃賅和覃亮看情況不對就跑了,結果被守在外麵的祁琰和清慈抓了個正著,兩人被捆綁在一起,嘴被祁琰塞上了他穿了有段時間忘洗了的襪子。

站在十裏開外的清慈兩隻鼻孔都被紙堵的滿滿的。【沒想到祁琰這家夥還有腳氣!這味道簡直堪比生化武器了好吧?!現在可算是明白了,惹誰都不能惹祁琰。】

沒過多久那個大師就體力不支被桓芩綁了起來,嘴裏還罵出一些難聽的詞彙。桓芩可不會慣著他,從玫瑰園裏薅了一把草就往他嘴裏塞,這下耳根子清淨了。

道淨畫好符後,臉色蒼白,看起來老了好幾歲。他把符緩緩覆蓋在了石碑後麵。突然,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枯萎頹敗的玫瑰慢慢有了生機,恢複成與一般玫瑰看起來差不多的樣子,隻是顏色更深一些,像是血玫瑰。

“桓芩,我幫她們解除了束縛。到了晚上,這些鬼魂自會去找害死自己的人,然後了卻心事去投胎。我們就先走吧。”

桓芩嫌棄的用左手提著那個大師,跟著道淨走了出去,跟在外麵的兩人彙合。

“祁琰、清慈,那兩個狗東西呢?”

祁琰和清慈都不約而同地朝十裏開外的兩個人影指了過去。桓芩還沒來得及聽清慈的勸告就走了過去,沒過一會兒就捂著鼻子跑回來了。

“他倆是在糞坑裏被你們抓到的?”

祁琰直接黑著一張臉,說:“我給他們塞了有一段時間忘洗的襪子,至於是多久沒洗,我也忘了。”

桓芩和清慈的表情同樣一言難盡,打心眼裏怕極了這個‘笑麵狐狸’折磨人的手段。

他們幾個人把那大師和覃賅父子二人丟到了警察局附近,桓芩順便把相關資料匿名發給了警察局,然後幾個人沒管亂叫的三人就走了。

警察局受到匿名消息後感覺非常奇怪,動用了電子設備去查這個給他們發消息的人,卻怎麼也查不到。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惡作劇的警察們發覺這個人不簡單,所以還是決定逮捕覃賅和覃亮這兩人。他們才剛出警察局就發現要抓的人就在警察局附近,看見還有一個穿著道袍的人也順便抓了回去。

覃賅和覃亮的犯罪事實是毋庸置疑的,那個大師身上竟也擔負了數條人命。靠收養童男童女這個作幌子,然後煉製邪法,家中的地下不知埋了多少年輕生命的亡骨。

他們終將收到法律的製裁。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三個人迎來的餘生都會在暗無天日的牢裏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