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兒啊,快去給你父皇倒杯茶!”
女人說完就坐到那人身邊殷切地問了一句:“阿淵,你怎麼來了?”
“聶柔,我們兩個除了有過一次,並沒有摻雜一絲其他的情緒,你還是斷了那心思,就待在冷宮裏靜靜吧!”
男人這次來就是為了讓她徹底死心,她在宮裏幹的那些事兒已經消磨掉了自己的耐心。
女人眸子裏盈著水光,哽咽著說:“你.......難道就沒正眼看我?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幫我攔酒?!為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再給你生幾個皇子!”
竺淵隻是感覺這人聒噪,站起身就要走。
聶柔慌張地拉著男人的手苦苦哀求他不要走,眼裏閃過一絲瘋狂。
“好......你喝下這杯茶,我們就再無瓜葛!”
男人並無防備,一口飲下了。
看著他喝完茶的女人嘴角勾了勾,任由他走出自己的寢殿。【阿淵,我們兩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
待在冷宮那段時間,聶柔一直盼著那人能來看她一眼,可她都等到自己快要發瘋了也沒男人的半點影子。
她隻是把竺遐當做自己在竺淵那裏得到吸引力的‘籌碼’,根本就沒有灌入母愛這個東西。
恐怕喂養他的奶娘才更像是產下小竺淵的生母。
日子一天天過去,聶柔已經受不了,自己內心深處那個最極端的想法開始慢慢萌芽,長成蒼天大樹。
那日是冬至,女人一頭撞在了院裏積了雪的柳樹上實現了她曾經想過的事。
雪下的愈來愈大,小竺淵就這樣木木地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女人被雪覆蓋住整個身子。
他走了過去,用小手捧起了落在那人身上的雪捂在了自己心口上,隨著體溫慢慢融化。
“母妃......還真的哪裏都是冷的,比這冬至的雪還要冷上幾分......”
小竺淵就這樣沒哭沒鬧的和僵透了的屍體在外麵睡了一夜。
而那邊在禦書房批改奏折的竺淵隻感覺自己胸口一陣疼痛,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咬一般。
他忍著痛讓人傳了太醫,可還沒等到太醫就口吐血塊,渾身抽搐,直接斃了。
連太醫也診斷不出來皇上的死因。
第二日一早來送飯的宮人才發現聶柔已經死了,令他納悶的是,皇上也在昨日就駕崩了。
皇宮裏亂作一團,隻有當時的幾個大臣打理朝中政事。
作為最年長的皇子,竺遐自然而然繼承了皇位。
可他實在是厭惡極了。
當他被帶出冷宮看到荷花池裏眏著的那張臉時,眼裏的情緒更甚。
......
因為朝中大事他一般不會處理,所以平常都是交由其他大臣進行決定。
轉眼一晃,昔日的奶團子已經長成了麵容昳麗的青年。
他從不想多管朝中那些閑事,自從有了攝政王參政以後,自己的日子便清閑了許多。
青年的性子十分惡劣。
但凡讓他看見有人在自己身邊帶了鏡子,定會把那人叫來折磨一番。
如果,他不和那個女人長了一張那麼像的臉,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