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不用多走,就瞧見了正在高桌台喝悶酒的陳昊。
她走上前去,奪下了他的酒瓶。
“別喝了,酒大傷身。”隨即坐在他的身旁的椅子上。
冷酷的臉上不帶一絲波瀾,他並不惱她,隻是任性的又開了一瓶酒,剛要往嘴邊送,就被人奪了去。
“夠了,陳昊,這是幹嘛?”
小丫頭氣憤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低頭就看見了那雙有些微紅的眸,不自覺的抬手摸上去,這更像是一場夢。
夢裏,她不是仇人的閨女,他也沒有提分手,更沒有傷害過她,那該有多好啊。
可惜,一切都是真的,她...再也不是他的了。
一想到這,心裏的痛就多上幾分,快將他的心整個攪碎了。
他抬手輕而易舉的就奪走了她手裏的酒。
白珊珊徹底的怒了,將酒瓶搶回,一把拽在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她真的要被搞崩潰了,連聲音都變成了嘶吼聲“我他媽說你不許喝了,陳昊,分手是你提的,你搞這種深情,到底在演給誰看?”
男人沉默不語,隻是低頭的看著一地的碎片,是難得的委屈樣貌。
屋子裏的兩對自然都聽見了聲響,打開門,瞧見了這凝結的氛圍,又紛紛的關上。
“是陳昊摔的?”陸雪琪問。
陸子義走回床邊,為她掖了掖被角,說道“八成是白珊珊摔的,她真是好本事,陳昊也是難得的沒發火。”
她“噗呲”笑出聲來,嘲諷道“陳昊是栽在她身上了。”
“師姐乖,快睡覺,不然...嗬。”
一聽到他的威脅,她就嚇得趕緊閉上了眼,嘴上念叨著“我已經睡著了,睡著了。”
另一間房——
寧可兒被這聲音嚇醒,略帶驚恐的睜開眼“嗚嗚嗚嗚,哥哥。”微起身就躲在江明皓的懷裏。
他慢慢的拍打著女孩的後背,哄道“不怕不怕,寶寶不怕。”
緩了一會兒,她才從他懷裏抬起小腦袋瓜,撒嬌道“你去看看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陳昊那個壞蛋又對白珊珊發脾氣了是不是?”
江明皓起身開門,探出頭去,發現白珊珊的身後是一地的酒瓶碎片,陳昊的臉色也說不上很差,但也沒多好看。
探查完敵情,他就關上了門,說道“放心,應該不是陳昊。”走回床邊,寧可兒又自然的靠在他懷裏。
心裏還是有些後怕,疑惑的問道“難道是小白砸摔的?”伸手掐了掐男人的腿。
“興許吧。”
誰能想到陳昊那種性子的,會被別人摔酒瓶,這樣的甩臉子,那不是在挑釁他嗎?
白珊珊摔完後,閉上眼睛,緩了很久,又緩緩睜開,語氣平靜“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起身就要抬腳離開,被身後的男人喝令一聲“站住。”
她剛想開口反駁幾句,就被人抱起,想說的話,再也沒說出口。
眼神裏帶著驚訝和心酸,以前,陳昊幾乎每天都會抱著她,現在...心裏居然是如此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