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上上下下忙活了整整一天,太醫換了一批又一批,仍然無一人能斷出中的是什麼毒,更別說解毒了。
我本也就隻想給易蓉兒點教訓,但此刻卻把自己困在了這個藥罐子。
一批又一批的名貴藥材流水似的送到我房中。
“終於消停會了,阿九我們一會偷偷溜出去玩吧。”
我哪裏有一丁點中毒的樣子,此刻正百無聊賴的品嚐著桌上的糕點。
“你當真無事嗎?”我雖已同阿九解釋過這毒的由來,可他還是不放心。
“阿九,這已經是你第十九次問我了,你放心,這毒並無大礙。
我自小便身患奇症,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忘記一些事情,這毒,其實是藥,會幫我壓製此症,定期服用便好。”
我搖頭晃腦的說著,癱坐在貴妃椅上,像一隻軟綿綿的小羊。
“那為何從未有人發現異常?而現在卻有中毒的脈象了呢?”
阿九繼續不放心的追問道,神情卻是有些反常。
自從我和他說了我會頻頻失憶之後,他就變的怪怪的。
“唉呀,這藥嘛,定期吃就看不出什麼。這不我離家許久了,未能及時服藥,所以才會如此。”
我不以為意的答道。
“這藥是誰給你的?” 聲音清冷但卻透著一股威壓。
“柳非寒,你怎麼偷聽別人講話啊?” 我一轉身果然瞧見了柳非寒。
“答話。” 柳非寒慍怒道。
“我偏不,與你何幹,恕不遠送。” 我倔強的說道。
“哦對了,你大可以此去救你的蓉兒,不過我不會承認的。”
“我若要救她,無需這些。”
“柳非寒,你什麼意思?”
“喚我師兄。”柳非寒聲音微慍,緩緩說道。
我心頭一顫,仰頭注視著他炙熱的目光。四目相對,似有萬語千言。
良久之後,我才緩緩開口道:
“阿九,你幫我告知風程雪一聲,讓他來見我可好?”
我雖然叫著阿九的名字,但目光卻從還未從柳非寒的身上離開。
阿九並未回答,隻是推門離開了。
“你身上的毒,我看過了,並非如你所言。” 柳非寒這才柔聲說道。
“這藥是父親給我的,我自小便會服用,並未有任何不適。”
“失憶難道不是病症嗎?”
柳非寒一臉森然,語氣凝重的繼續說道。
我細細揣摩著他話中的言外之意。
可是這絕不可能。
且不說,身世一說並無實證。就算是真的,可父親一手將我帶大,對我任予任求,不可能會下藥害我。
“不可能,你別說了。”
我固執的反駁著。
“柳非寒,你不過就是想讓我改口救蓉兒罷了,這麼大費周章。”
我像是想要找些理由來說服自己,便隨口說道。
“你放開我!”
也不知是哪句話激怒了他,我那寒冰般的大師兄此刻竟步步緊逼怒不可遏的將我禁錮在牆壁上。牆上的絲絲涼意透過衣服傳來。
他一雙劍眉微微皺起,素日裏清冷靜謐的眸子裏透著怒意,修長俊朗的雙手用力地摁住了我的肩。一時之間,我竟動彈不得。
“柳非寒,你放開我!” 我無力的掙紮著。
柳非寒似乎在漸漸收斂著自己的怒意,正色說道。
“下麵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仔細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