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上宿舍樓的時候,電話鈴響了,一接聽便聽到安景神秘兮兮地問他:“月白哥,你不談戀愛是不是喜歡男孩子?”
安月白腦子閃過楚瑤的祝福語,隱隱約約有些猜測。
“你為什麼這麼問?是從哪裏看到過嗎?”
“校園貼吧裏麵,你和言墨的cp火了,哦哦,我忘了你也不怎麼玩。嘿嘿,還有……”
“我先掛了,再見。”
“唉,我……”
安月白掛斷電話,二話不說注冊一個新號,上了校園的貼吧。
一點開就是自己和言墨的貼,底下一群人討論的熱火朝天。最新的是他和言墨擁抱的照片。
安月白看到言墨凝視自己離去的照片,想到團團慌亂地鑽入書包,總感覺兩者有什麼關係。
他把團團叫了出來,指著照片詢問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團團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很奇怪我竟然能聽到他的心聲,但是是負麵的心聲。言墨看到楚瑤接近你的時候,內心想的是‘那個女人真討厭’今天你們抱在一起的時候,我沒聽到他的心聲。”
“而且”團團想言言墨似有若無探究的神神,開口道:“我感覺他能看到我。”
安月白:⊙▽⊙
“這怎麼可能,墨墨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嗎?”
“我也不清楚,但是按理來說他看不到我,除非他是外界人。”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嗎……”
……
安月白發現從小在他旁邊當跟屁蟲的安景很少聯係自己了,反而在校園裏時不時看見安景和蘇菲二人膩歪的身影,想到火鍋店內打開的言墨幫助女主追男主的副本,下意識朝言墨望去。
言墨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覺得蘇菲怎麼樣?”安月白想到原著中言墨喜歡蘇菲,但是這麼多年以來言墨的黑暗值一直未下降過,反而與自己待在一起黑暗值有所下降,不得不懷疑原著中的真實性。
安月白私底下對bl做過了解,一心沉迷於黏土手辦的某人也靜下心踏進了性取向等一些未知的領域。經過幾個小時的科普,安月白回憶了自己單身28年對女子不動心的的事實,開始懷疑了自己的性取向。
他想去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
“為什麼這樣問?”言墨的嘴角慢慢往下走,“安學長是不是喜歡蘇菲?”言墨的眼神飄向了前方和安景一起吃冰淇淩的女孩身上,蘇菲莫名打了一個顫,“小景哥哥,我感覺有點冷。”
安景脫下外套給蘇菲披上,帶著她往前走去,以防感冒準備帶她回女生宿舍換一套厚一點的衣服。
看著言墨要漲黑暗值這架勢,安月白頭疼自己也不能說是為了驗證劇情的真實性問得吧。腦袋靈光一轉,打哈哈到:“啊哈,這不就是安景那小子談戀愛嘛,墨墨你不是和蘇菲從孤兒院相識到現在,作為安景的堂哥,了解一下自家堂弟女朋友的性格啥的不是很正常嘛。”
“真的?”
“真的,比鋼鐵還真真。”安月白竄到言墨跟前,左手舉到麵前作發誓狀,右手摸了摸潤白的鼻尖。雙眼真誠地看著言墨,陽光透過相互交叉的樹葉灑下斑駁金光,距離之近可以看到安月白臉頰上細軟的絨毛,手腕往下處的紫綠色的血管。
言墨看到安月白活潑童真的一麵,與記憶中帶著他瘋玩遊樂園的少年相重合,不由地笑了笑。安月白怔愣於那幹淨純粹的笑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言墨已微微彎腰往前一傾。淡淡的皂角味道猝不及防地在安月白鼻子周圍壞繞,安月白仿佛能感覺到言墨呼吸帶出的熱氣在臉上微微拂過,但卻染紅了耳朵,吹動了心髒。一隻蝴蝶輕輕舞動一下翅膀便可以掀動整片海浪。
好家夥,安月白內心暗暗腹誹,自己還沒去驗證猜想,墨墨倒是“樂於助人”地幫助了自己。
安月白低頭右手輕輕握拳,假意輕咳一聲往後退離了這個讓自己心慌意亂,腦袋暈乎乎的戰場。情不自禁用手揉著發紅的耳朵,越揉越不能讓耳朵冷靜下來,反而越揉越像是充血一般並且越揉越燙,燙得安月白內心顫了顫。
言墨喉結上下動了動,他不敢正眼看安月白,偏頭轉移話題到:“你不喜歡蘇菲的話,怎麼會給她捏粘土手辦?”
“我給她捏的是安景樣子的手辦,不就是看著兩個小家夥分別為了減輕他們的相思之苦,就給他們分別捏了互相的粘土手辦。這樣看著心裏好受一些。”安月白有問必答,冷靜下來的一瞬間差點咬住舌頭,把“為了讓你幫助女主追男主時輕鬆一些等”的話語硬生生吞進了肚子裏。好險,差點中了美人計,不,美男計。
言墨捏了捏口袋裏的白色團子,很想問他,為什麼確定是那一年兒童之家新到來的孩子一會是男孩子,如果不是自己的話,是不是就忘記了之前教他捏紮著黃色蝴蝶結的兩個小啾啾白色團子的約定。他不敢問,就像安月白撒謊摸鼻尖的行為被他發現後他也不敢深究下去。
“叮——言墨黑暗值下降5點,現如今4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