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來,一起玩。(言墨番外3)(1 / 2)

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臥室的床上。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

走到客廳,安哥哥坐在沙發上,看到我摸了摸我的腦袋,就帶我去了派出所。

安哥哥拿出了照片,是那個男人躺在地上襯衣紐扣解開,褲子鬆垮垮搭在大腿上,狼狽的照片。

“這是證據,我進去的時候看到賈任就是這種趴在沙發上然後言墨的手搭在沙發上垂了下來。就把他給打了”安哥哥用手碰了碰男人的襯衣和褲子。

“小朋友,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不要怕,叔叔不是壞人。”對麵的警察開口對我說道。

“嗯,我不怕。有事找警察叔叔。”

“嘿嘿,教的不錯。而不是不聽話就讓警察叔叔抓你了。”警察笑著點頭。

我配合著從頭到尾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包括發現的聊天記錄。

出了派出所,安哥哥帶著我去找了心理醫生,便送我回了家。

那個男人再也沒有來過。

我賭贏了。

沒過多久,安哥哥找我與我告別,他告訴我他要走了,不會再回來。

飛機場上,好多人過來給他送行。我就在最後麵看著,看著人海中的另一邊,我突然心裏一咯噔,感覺有些慌張,憑借著個子小的優勢穿梭過人海,拉住他,安哥哥愣了愣,笑著要告訴我好好生活。

他眼裏有太多情緒,壓著我心裏難受。

“安哥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叫……”他蹲下靠近我的耳邊,熱氣讓我的耳朵癢癢的。

沒反應過來安哥哥便被身後的人催著過安檢,安哥哥起身摸了摸我的腦袋就走了。

他叫什麼呢?每每想到這,總會間接性失憶,腦袋空白。

我總是有一種感覺,有一種力量不讓我知道他的名字。

我依舊會每個月定時地去派出所給爸爸送藥。

好景不長,爸爸以撫養的理由被釋放了出來。但出奇的沒有像之前那樣虐待我,但還是喜歡在家喝酒買醉。

八歲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小哥哥,他給我聖代我下意識逃避,直到看到他的笑臉,我的心顫了顫,接過了他手上的聖代。

黑糖珍珠聖代,記憶裏,媽媽怕我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但又經不住我的撒嬌,買一個兩個人一起吃。

他想讓我牽住他的手,但是當我看到自己前不久撿完廢品的手與他幹淨白皙的手,心裏產生了猶豫,不想把這手弄髒,盡管在衣服上擦了擦。靈機一動便以想吃聖代為理由拒絕了。

我叫他月白哥哥。

他帶著我在遊樂園玩的盡興,大擺錘和月白哥哥上大聲尖叫,碰碰車上肆無忌憚的相互碰撞,過山車上體驗著風在身旁的呼嘯,鬼屋裏緊緊牽住的手……

分離時,月白哥哥送給我一塊電子手表。

目送著他們遠去,狗改不了吃屎。我無法保證爸爸會不會把手表給當了,就把手表取了下來,揣進口袋裏便回了家。

自從那時,月白哥哥會趁著放假帶著我到鄉下抓螞蚱,在山上爬樹,在河裏摸魚,教我認字讀書,教我做黏土手辦,白白的團子上麵紮著兩個黃色蝴蝶結的小啾啾等等。

月白哥哥的陪伴,讓我的生活中多了一絲甜。安哥哥,這就是你說的上天讓你失去一樣東西,會彌補你另外一樣東西吧?

直到9歲後的某一天,爸爸告訴我房子被他賣了讓我收拾好衣服跟他走,回到臥室,我想悄悄地給月白哥哥通個電話,衣服堆裏的落空讓我頓時心涼,電話手表不見了!

憤怒在心中燃燒,回頭發現爸爸靠在門上,輕描淡寫說道:“電話手表我買了。收拾好行李跟我去鄉下老家。”

“那是我的東西!”我起身反抗。

“你的東西?嗬。幸好我沒打過去問問是誰送你的呢。路邊的花,櫥櫃的奧特曼,流浪的小狗……我怎麼沒有想到你的相機裏有那麼多惹人厭惡的醜東西。”

爸爸越說越激動,走了過來抓住我的衣領:“言墨,我告訴你,你不配擁有這些讓你快樂的事物!憑什麼你媽設計害我,還讓我養你這個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小畜生。”

“不,不可能。”我掙紮著,兩手拽著衣領前的手。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爸爸放開我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