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多少個日夜,多麼想回歸漢土。
即便心中早有準備,王昭君聽到這個結果,還是悲從心來。
王昭君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柔弱的身子卻也站的筆直,即便身處大漠,漢家女兒的風采依舊展現而出。
她看向漢土的方向,目光含淚:“我早應料到如此,我一女兒身,能夠換取漢朝穩固,應是我高攀了。”
句句泣血,聲聲含淚。
觀眾們看到這裏,也被她的大義所感動。
“好想抱抱她啊,太讓人心疼了。”
“一介漢家兒女,遠赴大漠,給漢朝穩固換取和平之後,一心想回歸漢土,居然被冷言拒絕。”
“堂堂漢朝,煌煌天威,居然要犧牲一個女人,嗬嗬。”
“她這一生太苦了。”
撒貝林亦是入了戲,看著眼前的女子,滿目感傷。
王昭君這一生的犧牲太大了,以至於三十三歲便鬱鬱而終。
這是曆史的巨輪,撒貝林也無法撼動。
“我乏了,你如何來的,就如何離去吧。”王昭君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說出這句話,隨後趴在梳妝台上,抖動雙肩。
“那在下便告辭了。”
屏幕慢慢變暗,隨即徹底暗了下來。
緊接著陣陣馬蹄聲響了起來,屏幕變亮。
到處都是喊殺聲,血染黃沙,滿目瘡痍。
無數屍體堆砌,濃煙滾滾,旌旗獵獵。
馬蹄聲仿若一聲聲驚雷,震徹心靈。
刀槍劍戟,金戈爭鳴,激烈的喊殺聲在大漠上空盤旋。
“這是在拍電影嗎?經費在燃燒啊!”
“這戰場看起來太真實了。”
“這是河西之戰嗎?”觀眾們被這場景所震撼。
撒貝林出場,他踩著黃沙前行。
“馬踏匈奴猛少年,奔襲千裏過居延。
衝關破陣通西域,斬將殺卒戰北邊。”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大家好,我是撒貝林,接下來大家跟著我一起,去對話那飲馬瀚海,封狼居胥的冠軍侯,他就是軍人最高榮耀──霍去病!”
碎裂的戰袍,染血的斷槍,血肉模糊的殘肢,隨處可見。
這是一片慘烈的戰場。
一群身著玄甲的漢家兒郎,手握環首刀,血染戰袍,傷痕密布,眼裏透著視死如歸。
他們的腳下有匈奴人的屍體,也有袍澤的屍體在這片風沙大漠裏沉眠。
他們的戰馬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黃沙漫天,黑夜開始逐漸籠罩。
枯枝上站著一群禿鷲,它們盯著地上的屍體,濃濃的血腥味對它們是極大的誘惑。
不少禿鷲俯衝而下,張開尖銳鋒利的喙,啄下斷肢碎肉。
這一幕顯得過於血腥。
嗡!
一道破風聲響起。
一柄紅褐色看不清本來麵目的長槍,從卸地裏飛來,正中一隻禿鷲。
長槍已被鮮血染盡幹涸,獨留槍尖寒芒綻放。
鏡頭隨著槍身向上,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布滿血汙的手,緊接著一位漢家將軍的人出現。
他的手緊緊握著槍柄,盔甲戰袍早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滿目。
他的臉,也沾滿了血汙和黃沙混合物。
隻是透過那亮若星辰的雙眸,卻能看出這是一個稚氣尚在的俊秀少年郎。
緊接著,鏡頭拉高,戰場的全貌展現出來。
到處屍橫遍野,硝煙滾滾。
隻剩下這一群漢家兒郎們,挺著脊梁,站在大漠裏看向漢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