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孫蓉懷了孕,整個人不僅吃什麼吐什麼瘦了一大圈,還整日疑神疑鬼,總覺得別人要暗害她們母子或者母女,就連一直近身伺候的婢女她也懷疑被人收買了,整日神經兮兮的,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喝,甚至嚴重到夜不能寐。
攝政王本因著孩子去看了她幾回,可她疑神疑鬼的模樣把攝政王惹得心煩不已,便也不再去看她,饒是我說破了嘴皮子,他也不肯再去看她。
眼見著孫蓉整個人仿佛瞬間枯萎,我不由的開口提議攝政王讓她回娘家住些日子,再不濟去皇後那住些日子也成,畢竟到底是自己親人身邊,她總不至於還疑神疑鬼的覺得有人要害他們吧。
攝政王也瞧著她心煩,巴不得她離得遠遠的,便也同意下來,吩咐管家收拾好了東西,把她送回了娘家,嘴上說著小住,實際上巴不得她不回來了。
孫蓉坐著府裏的馬車回了娘家,孫母瞧著女兒瘦的脫了像,心裏心疼不已,急忙領著人去了房裏,好一通安慰,又讓人備了些溫養的湯粥讓她吃下這才放心了些。
孫蓉回了娘家情況便也慢慢好了起來,同母親聊聊家常,和還未出閣的妹妹們調笑兩句,日子也還舒心,最重要的是她不用害怕有人害她,不僅如此,全家人還得好生看顧好她肚子裏的孩子,畢竟要是這個孩子掉了,保不齊攝政王會做什麼事情迫害孫家。
這一住便是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裏孫蓉的體態漸漸豐腴,孫母說她吃得好肚子裏的孩子才長得好,孫蓉深以為然。
隻是孫蓉走了,府裏就剩我一個正經主子,攝政王便整日來我房裏同我膩在一起,沒了孫蓉的打擾,他恨不能整日同我連在一起。
可我恨不能躲的他遠遠地,不是接了今日這個夫人家的賞花宴,就是明日接了那個小姐的及笄禮,整日忙不迭的到處參加宴席。
見我躲他如洪水一般,他便氣急的去宮裏讓皇帝寫了一道聖旨,說是讓各家的夫人小姐一個月不許辦宴席,可皇帝哪裏肯聽他的,甚至還訓斥了他一番,他氣得當場抄起硯台扔到了皇帝頭上,好在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腫起了一個大包,太醫開了幾副藥調理幾日便消了下去。
攝政王因此被關進了牢裏,說是要關他一個月,可太後聽聞又去求情,磨了半天,把一個月磨成了半個月,另外還得好生伺候著,皇帝不得已的妥協。
這半個月可讓我開心不已,整個府裏我最大,而且就我一個主子,討厭的人都離得我遠遠的,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都沒有人管我。
反正在府裏也是無趣,我同粉黛收拾了東西也回了娘家小住。
管家還以為我要跑路,阻攔我和粉黛好些時候,這才同意我們回了娘家。
偌大的王府一下子就回到了攝政王還未成親的時候的樣子,攝政王整日不著家,府裏也沒有正經主子需要伺候,府裏的下人一下子也仿佛得了休息的時間,開始鬆懈下來。
我剛進府裏,哥哥們便拉我去打葉子牌,可那個葉子牌打得好的人是蘇卿卿,我隻是略懂皮毛,可我又不忍他們失望,便應了下來,同他們去了房裏打葉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