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鳴金收兵。
宋徽宜呼吸紊亂,胸脯不斷的上下浮動,隻覺得手都酸了。
饜足過後的沈聿青,收拾好自己,幫她把衣服穿好。
他精神奕奕,拿毛巾沾了水給她擦手,又幫她揉捏著右手。
“剛念著你的好,你又打破了。”她無奈看他,聲音軟綿綿,沒有一點威懾力。
“體驗過我還能說不好?”
他露出一抹壞笑,“徽宜,都說領兵打仗要衝鋒陷陣。如今對著你,我也好想衝鋒陷陣了!”
宋徽宜不解。
想過衝鋒陷陣的意思,細細解讀過後,才恍然懂了他其中的意思。
她不確定,又去看他。
他唇角盡是恣意的笑容,眼底那些揶揄和調笑,她哪能不明白?
“你真是!把這些話全糟蹋了!”她大赧,錘他的胸膛。
衝鋒陷陣怎麼能被他說成渾話?
他哈哈大笑。
握住她的手,在後背上落下一個吻。
她不想坐著,轉了個身順勢躺下,頭枕在他的腿上。
她的手深入他的衣擺,摸他的肚子。
“你又穿這樣少。”她仰頭看著他的下巴,“你天天往外麵竄,風寒都沒找你的麻煩!”
“冷水洗澡我都不怕,吹點冷風算什麼?”
他不以為意,“我身體好,一年到頭生不了一場病!”
宋徽宜不置可否。
他連槍子都不怕,他怕什麼風寒?
“今天是不是不能去我哪兒住了?”他問。
“過年我肯定要在家裏住,你不用回督軍府?”
“你住家裏,我就回督軍府。”
他笑問她,“要是你實在舍不得我,不如我去和你父親說說,我今晚宿你這兒好了?”
“你別逼他大年三十將你掃地出門。”她好心提醒。
她知道沈聿青絕對敢去問。
他不要臉皮。
他說:“他是我嶽父,哪有把女婿掃地出門的道理?”
沈聿青也知道,她還沒有嫁人,過年理應在家陪著父兄。
隻是他眼神還是有些幽怨。
好想拐她回去睡覺!
“晚上拐回去,白天再送回來就是了!”他這樣想著。
他覺得這個主意甚好,她在自己房間睡覺也是睡,去他那睡也是睡,白天還能陪著父親和兄弟!
他總喜歡抱著她睡!
隻是轉念一想,徽宜來回跑會很累。
這個想法就此作罷。
他還是煩悶,有一搭沒一搭的順著她的頭發。
兩人說話聊天,一直到十二點,他才依依不舍離開。
***
大年三十這一天,徐可昕和戲班子的人一起吃了年夜飯。
周時給戲班子的人都安排了工作。
他到南城的這些日子,逐漸擴張了自己的生意,那些人有很多地方可去。
戲班子裏的人都很純真樸實。
他們吃了很多苦,知道自己往後不用風餐露宿,又能夠吃飽穿暖,手上還有餘錢,他們做事格外賣力。
班主還是做著自己的老本行,隻是有了固定的場所,不用四處奔波,不用擔心被餓死被凍死。
再相聚時,每個人都不再消瘦,麵色都紅潤了許多。
戲班子裏的女孩子,也不用再裝成男孩。
班主後來還是知道了徐可昕跟著周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