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閣沒了妖術,很快失去了人氣,顧客都吵著退錢。沒幾日素心的相公就回了家,還帶上了阿桂和肖遙,說是給家宅改改風水。
素心邀請真兒參加家宴。席間還有阿桂和肖遙。剛落座,男主人就開始吹噓起自己的發家史。真兒禮貌地點頭微笑附和,期望飯局早點結束。
酒過三巡之後,男主人開始談論起女人:“女人的小腳按照外形可以分為蓮瓣、新月、竹萌、菱角和弓。大腳女人的腳都不能叫腳,那就是鴨子蹼。走起路來也像隻鴨子一樣,哪像小腳女人如柳枝一般搖曳生姿。”
真兒心想:“就你這個小身板,像個小雞仔一樣,還好意思對女人評頭論足。”
金山又摟著素心,非要灌她酒,說:“按我們這兒的規矩,女人是不能上桌的。我不僅讓你上桌,還讓你的閨蜜上桌。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真兒實在聽不下去了,想要憤然離席,礙於素心的麵子,不好發作。心想:“你們就這麼愛聽這些嗎?怎麼不施法讓他睡過去?”
“他是凡人,不能隨意施法,怕他承受不住。”
“誰在說話?”真兒環顧一周,除了金山,沒見有人張嘴。
“別找了。是我,阿桂。”
“難道我有慧根了?能讓你聽到我心裏的聲音。”
“想多了。要我想聽你的聲音你才能被聽到,我想讓你聽才能聽到我的聲音。”
“那你是不是在向我施法?你就不怕我受不了?”
“你要受不了早就死了,能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嗎?”
“你和肖大俠來這裏幹什麼?小紅可是好妖怪,你們不能傷害她。”
“放心吧!我們會觀察一段時間,要真是好妖怪我們不會打擾她。”
金山敏銳地注意到他不是筵席的中心了,提高了音量繼續開始談論女人:“女人最美的時候就是漏出羞澀神情的時候。女人見了男人就要含羞遮麵,最是動人。直視男人眼睛的女人都是淫蕩的。”
真兒此時正直視阿桂的眼睛,金山這是在指名道姓罵她了。真兒實在忍不住了,轉而直視金山的眼睛輕蔑一笑。
筵席終於結束了,真兒迫不及待離開,素心卻叫住她,說:“我相公人挺好的,就是說話有些口無遮攔,你別往心裏去。”
真兒不好說什麼,隻是笑了笑。
“其實,隻要你願意,可以留下來,我們繼續做姐妹。我保證,有我的一份一定有你一份。”
真兒瞬間明白了素心的盤算:“你們夫妻倆商量幾天就商量出這麼個法子。納妾!讓妾去借種,是吧?”
“我隻相信你。”
真兒無話可說,看向一旁,正好看到不遠處的阿桂,嘴角不自覺浮現一絲微笑。
“別看了!你們已經眉來眼去一晚上了。你這樣上趕著倒貼,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他看不看得上我怎麼知道,我弄清楚我看不看得上他就行了。”
回到住處,真兒開始連夜收拾行李。其實她早就該走了,之前是因為害怕遇到危險,遲遲不敢出發。現在好了,留下比離開更危險。天寒地凍,天色漸晚,真兒準備睡一覺,早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