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呼吸有點燙,不會感染風寒了吧?趕緊躺下好好休息,我一會兒給你送午飯。”真兒說著便要把阿桂推回床上。
“哎喲!”阿桂捂著肚子。
真兒已經讓木頭人幫阿桂換下染血的衣服,此時沒有血跡滲出。她也檢查過阿桂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難道還有內傷。真兒顧不上男女之大防,解開阿桂的上衣,查看傷口。
傷口完全愈合了,連道疤都沒有。真兒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問:“你真的好了嗎?我還有什麼能為你做的?”真兒一邊說,一邊幫阿桂穿好衣服。
“沒什麼。你快去忙吧。”
“放心吧,我們不會偷懶的,絕對不會耽誤你回家。”
“我不擔心。”
看著真兒離去的背影,阿桂心想:“她要真對臥病在床的病人做點什麼,還挺不當人的。我要裝病讓她放鬆警惕,也挺禽獸的。”
到了中午,真兒帶著飯菜來看阿桂。阿桂已經起床,整理好衣服準備外出。
“你要去哪兒?”
“去見島主。”
“別去!你傷勢未愈,萬一他要對你下手怎麼辦?”
“他為什麼要對我下手?你都知道些什麼?”
“你們什麼都不肯說,我能知道什麼?但是憑直覺,他們夫妻倆不是好人。”
“你們話都沒有說上一句,你就說他們不是好人,是不是太武斷了?”
阿桂離開了,真兒心中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
下午,島主夫人突然駕船到了小島,看到島上穿衣打扮的木頭人,頓感不適。立即把他們叫到一起,拿出隨身攜帶的鏡子抵在木頭人麵前,訓斥道:“看看你們人模鬼樣的樣子,趕快把衣服給我脫了!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木頭人們杵在原地,沒一人願意脫衣服。
真兒見狀,立刻上前打圓場:“夫人,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旅途勞頓,不如您先過來歇歇腳,喝杯茶。”
夫人上下打量了蘇真兒一番,說:“再看一次,依舊平平無奇。你別多管閑事兒,一邊待著去。我一會兒來找你。”說著讓自己隨行的兩個木頭人將真兒押到一邊。
“你們脫不脫?不脫就燒掉。”說著便走到熔爐旁,拿木棍引了一把火,在木頭人眼前晃動。
木頭人仍然不為所動。
“普通的火治不了你們,是吧?你們等著。”說著便叫木頭人回去請島主。
不一會兒,島主和阿桂一塊兒到了小島。島主夫人和島主一起驅動地獄之火灼燒木頭人。木頭人紛紛倒地,扭曲,很快就化作一團團黑炭。
真兒目睹這一切,被驚得目瞪口呆。島主夫人長舒一口氣,心滿意足地笑了,走到真兒麵前,對她說:“你不要太荒唐!給木頭人穿衣服,還不如給紙紮人做衣服呢!”
真兒淚流滿麵,透過朦朧的淚眼,她看到島主夫人圓溜溜的眼睛一直被一隻蒼蠅吸引,脖子跟隨著扭動,活脫脫是隻貓的模樣。直到木頭人“啪”的一聲打下了飛舞的蒼蠅,島主夫人的頭才不被牽引。
“哭什麼哭!我活了一百多歲,沒見過你這麼荒唐的人。作為人,你想成為什麼不重要,重要是別人希望你成為什麼。否則,你就會不合群,天地之廣也沒有你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