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和錢沒關係,我是想找到靠譜的大夫。”
第二天真兒便和阿珠一起出門尋大夫。真兒叮囑阿珠:“不論大夫開什麼藥,我們都去隔壁鎮拿藥。這個鎮上賣止痛散,我怕他們的藥不幹淨。”
“止痛散是什麼?”
“你看到那邊在地上亂爬的人了嗎?他就是剛剛服用了止痛散,產生了幻覺。”
“明白了。那人都沒什麼人樣了,我們快走吧。實在不行,我們去下個鎮子看看。”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先找找有沒有女大夫,這種女兒家的毛病,對著男子不好開口。”
“女人能做大夫嗎?”
“沒有女大夫就找產婆,她們見過的女人多,搞不好比大夫管用。”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什麼毛病?”
“不知道呀。”嘴裏雖這麼說,真兒心裏確實有自己的判斷。她想著妖總不至於像人一樣氣血不足吧,阿珠有可能在化形的時候沒有幻化出產道。
兩人走遍了鎮上的藥鋪診所,也沒見到一個女大夫,於是打算去打聽一下產婆。突然,真兒看到人群中有位打著醫幡的女遊醫,於是拉著阿珠走了過去。
那位女大夫雙眼一亮,問:“兩位要看診?”
兩人連連點頭。
三人一起回到了客棧。真兒先點了幾道好菜招待女大夫。飯菜還沒上桌,三人先聊了起來。
“敢問大夫怎麼稱呼?”
“叫我牡丹就行。”
阿珠在真兒耳邊低語:“牡丹天香國色,她相貌平平,怎麼敢叫這個名?”
“牡丹是一味珍貴藥材,你見識少,別亂說話。”真兒低聲回答阿珠,接著又對牡丹說,“我叫真兒,她叫阿珠。女大夫很少見啊,而且你還是做遊醫,更是不易。”
“是有些不易,但比我原本想的容易多了。我原本以為離家之後會寸步難行,沒想到現在我已經離家一年了。”
“是啊!在你老家,女人可以在沒有男人陪同的情況下去飯館吃飯嗎?”
“好像是不能的。但等我獨自進了飯館,也沒人攔我,畢竟我是付錢的嘛。”
“以前我總覺得女人出門在外容易被欺負。可是女人也有女人的好處,女人不會去欺負別人,所以就算是外鄉人也不會被特別防備。”
“對!不過還是要注意安全。出門在外,我睡覺的時候都是把房門抵死了的。而且會在窗戶門邊灑些藥粉。”
“你現在住哪兒呀?要不搬來一起住,也好有個照應。”
“我現在投靠在表姑家。”
“本地有親戚呀,挺好的。”
飯菜上齊了,三人吃了飯,來到房間裏。牡丹給阿珠檢查了身體,果真應證了真兒的想法。
“沒有產道是什麼意思啊?”阿珠焦急地問。
“你別急,我先找大夫聊聊。”
真兒拉著牡丹到了一旁,小聲詢問:“牡丹,你知道女人生孩子的那一係列內髒長什麼樣嗎?”
“你算是問對人了。我敢打賭,不少大夫都不知道。女人身體一有問題就說氣血不足,讓喝藥調理,根本不會對症下藥。”
“你能幫我畫一幅圖嗎?裏麵長什麼樣就畫什麼樣。”
“阿珠挺可憐的。你要是信得過我,讓我去跟她說,我可以給她開刀,說不定還有轉機。”
“沒關係,我先跟她說。”
牡丹畫好了圖,真兒付完診金就送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