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給成癮的老鼠喂了解藥,老鼠隻能安靜很短一段時間。如果持續給藥,老鼠也會因服藥過量死去。製藥陷入窘境,大家都很沮喪。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呢?”真兒不解地問。
“再好的藥,過量了也是毒藥。我把戒癮想得太簡單了,僅僅依靠吃藥是治不好的。還是需要家人的陪伴和鄰裏鄉親的支持才行。”表姑說。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沒有衙門的幫忙,僅靠我們是辦不到的。”牡丹說。
“是啊!可是衙門怎麼會幫忙呢?隻賠不賺的買賣誰會做呢?”真兒說。
“我們先去那些上癮的人家裏走訪,向他們發出的邀請。說不定大家是願意出力的。”馬兒說。
“鎮上的人我大多認識,不認識的也能找到中間人介紹。其實我所在的家族也有人有癮,說不定可以先從他們開始。”表姑說。
“我們先擬定治療方案吧。首先要保證他們戒癮期間有家人朋友陪伴。我們需要找一個大一些的地方,把所有人聚在一起。每天定時讓他們活動筋骨、吃解毒丸。解毒丸的費用可能要我們承擔。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真兒說。
“我可以把這裏改造一下,應該能容納不少人。就是要辛苦你們跟我睡一屋了。”表姑說。
“這是我們大家決定要做的事情,說不上辛苦。”阿珠說。
大家依舊憂心忡忡,但總算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於是馬上行動起來。表姑盡可能收集上癮者的名單。牡丹和馬兒抓緊時間製作解毒丸。真兒找了些木頭,製作起了床鋪。阿珠負責大家的飲食,做好後勤工作。不知道最終到底能找到多少人參與其中,大家依舊卯起勁兒幹活。
一切準備就緒了,真兒將預想的治療過程畫成一幅幅畫,方便大家對治療有一個初步的想象。接下來兩人一組,分別上門邀請大家一起參與進來。
表姑多年來在鎮上積累的聲譽,牡丹製作的解毒丸,真兒的溝通能力,阿珠美麗親和的形象都發揮了作用,集中戒癮的倡議得到了許多人的支持。大概大家真的苦藥癮已久,都想擺脫它。
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後,真兒按每家能派出的人數、時間排好了班,表姑和牡丹給大家培訓了給藥時機、分量的知識。照顧過有藥癮家人的人也分享了自己的經驗。
一切準備就緒後,大家把有藥癮的人聚在了一起。有些不想來的,被家裏人反綁著押過來。所有人都投入了極大的熱情,可是在第一天大家就快扛不住了。
前期如果有人犯癮,會先服用解毒丸,推遲給藥的時間和份量,逐步戒斷。本以為不可能所有人同時犯癮,總有人能在清醒的時候幫忙照顧一下產生幻覺的。誰知所有人待在一起會相互影響,產生共同幻覺。一群人一會兒騎馬打仗,相互搏殺,一會兒推杯換盞,一會兒上山打虎,一會兒下海捉鱉,一會兒要衝出樊籠,拯救天下蒼生。
好不容易一批人的癮過了,另一批人又瘋起來。幾番下來,大家被折磨得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