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趕緊上前安慰：“可是我嫉妒你呀！你既聰明又能幹，還那麼善良。”
“你才不呢！”牡丹撅著嘴，委屈地說。
“你不用慣著她！”表姑說。
“我們一起包包子吧！我和阿珠，還有大哥馬上要離開了，以後大家再見麵就難了。”真兒說。
“我這幾天在整理賬目，等整理好後，和家族的人交待清楚了，也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表姑轉向牡丹，“以後你要靠自己了。如果你要回家，就和我一道，我先送你回去。如果你要留下來，我就讓家族的長輩把這裏暫時交給你打理。”
“我不知道。”牡丹說。
“沒關係！還有段時間，慢慢想。”表姑轉向真兒和阿珠，說，“鎮上的萬國集市馬上要開集了，有不少新奇的東西，特別有意思，錯過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你們就多待幾天，等逛完再走。”
“也行！那裏可供挑選的貨物肯定更多。”真兒答應了。
阿珠開始和麵，調好餡兒，大家圍在一起包包子。
“我最喜歡吃包子了。一口下去，麵、肉、菜全在嘴裏了，可太方便了。而且可以用手拿著吃，不用洗碗。”真兒說。
“你就那麼喜歡幹活？連吃飯的時間都要省下來。”牡丹問。
“我不是喜歡幹活，是喜歡賺錢，家務活我是不愛幹的。”
“把家裏收拾得井井有條，自己不也住得開心些嗎？”阿珠說。
“當然！但是我可以把家裏收拾得井井有條讓自己開心些，和我隻能把家裏收拾得井井有條讓自己開心些，是有天壤之別的。”
“我也不愛做家務。我要是能成為遠近聞名的大夫，一定會有人慕名來娶我，說不定我能嫁個家底殷實的相公，到時候雇他十幾個仆人，把家務都做了，我就能享清福了。”牡丹說。
“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麼，成為名醫和嫁個有家底的人是兩件事。成為名醫，治病救人，不保證你一定嫁得如意郎君做獎賞。”真兒說。
“我知道！”牡丹麵露不悅，“嫁給有錢人，這不是什麼丟人的想法吧？”
“不丟人，很正常！可是你不是名醫，也可以嫁有錢人。”真兒說。
“我的婚事隻能家裏安排，我又不能敲鑼打鼓到處吆喝，誰有錢，快來提親呀！”
“我年輕時就想和心愛之人浪跡天涯。最終算是實現了吧，雖然付出的代價有點大。人們常說不撞南牆不回頭，我想說撞了也不後悔。感受到的心跳和疼痛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表姑眼眶裏充盈著淚水，她抬了抬肩膀，趁著擦汗擦拭掉淚水。
“人這一輩子總要做出抉擇，我既然認定了賺錢更重要，其他任何事情與之衝突的時候，都要為之讓道。”真兒說。
“你要真為了賺錢，怎麼會出那麼錢幫大家戒癮？最後還把戒癮的經驗整理成冊贈予衙門。你呀，就是一個喜歡撞南牆的人，非要試試哪堵牆能被你撞開。”表姑說。
“包得差不多了，我先蒸上一籠屜。真兒，你來幫忙看火吧！你包的包子實在拿不出手。”阿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