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城,入住了驛館,兩人分一間房。真兒把牡丹拉到她和阿珠的房間,讓牡丹和她們住一屋。牡丹不肯,真兒勸說道:“就算你現在不相信我們,我們依然是這裏最值得你信任的人。你和我們是競爭對手,和她們就不是了嗎?”
牡丹想了想,答應了真兒的提議,三人住一間。
收拾好行李,真兒催促著阿珠拿出她藏起來的胭脂水粉,她準備高價賣給那些選妃的女子。
牡丹見阿珠一下變出那麼多東西,吃了一驚:“你是怎麼辦到的?”
“說不清楚,你就當我隨身攜帶一個隱形的口袋吧。”
“難怪我見你在集市逛那麼久都沒怎麼買東西,原來都藏起來了。你是打算來這兒做生意了?”牡丹問真兒。
“你說大盛國王這次選妃能選多少人?這次又來了多少人?”
“這兒少說也有五十人,不乏我們這樣遠道而來的。雖然不知道選多少人,至少不可能全收了。”牡丹說。
“所以,與其想著能不能選上,不如趁此機會多賺點錢。”真兒說。
“不是要選德才兼備的奇女子嗎?外貌有那麼重要嗎?”牡丹不以為然。
“德行、才情這些東西藏得太深了,怎麼能被人輕易探究?還是容貌這種膚淺的東西才是容易識別的優勢。我明天就讓阿珠去院子裏當眾用這些胭脂水粉,不信其他人看了心裏不慌。”
“難道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你幫著我一起賣吧,我給你分錢。給自己多置辦些嫁妝,還怕嫁不了好人家嗎?”
“女人最好的嫁妝是名聲。整整半年時間,我和一群男人同住同吃,早就謠言飛起,還怎麼嫁個好人家?”
“那麼多人參與其中,大家都知道你是在幫人戒藥癮,能有什麼謠言啊?”阿珠問。
“就是一些揣測我們治療方法的。你和她是過路的人,表姑年齡大了,你們都可以不在乎謠言,而我不能。”
“這些你怎麼都不跟我們說呢?誰先造的謠,我把他的嘴撕爛!”阿珠憤憤不平。
“家族裏一直不讓女人行醫,說是容易遭人非議,以前我是不信邪的,現在是不得不信了。”
“要是你沒選上妃,還想繼續行醫嗎?”真兒問。
“我想做大夫,也想嫁得如意郎君,這兩件事兒真的不能兼得嗎?”
“幸運的話是可以兼得的,可惜塵世間的幸運是稀缺的。”真兒說。
說著話就到飯點了,驛站的人送飯到了房間裏。三人開始吃飯。
阿珠吃了幾口後說:“這飯菜做得真不怎麼樣,你們吃得下去嗎?”
“還行吧!好歹是熱的,比幹糧好多了。”真兒說。
“是不怎麼好吃,不知道加了什麼調料,味道有點怪怪的。”牡丹說。
“要不別吃了,去問下能不能借下廚房,我做點給你們吃。還不知道要待幾天呢,天天這樣我可吃不消。”阿珠說。
真兒和牡丹答應了,三人便出門詢問。
驛站的人不肯借廚房,三人想要出去吃飯,也被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