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屋外還是那片樹林。真兒不知所措,看來這個林子真的有神仙或是妖怪。每次他都在自己快撐不下去的時候出現,他到底怎樣才肯放過自己?
看著眼前有些破敗的木屋,想到屋內華麗的裝飾,真兒頓覺後背發涼。她四處尋找自己的行李,卻一無所獲。她掌心相對,集中精神,不一會兒她的手心聚集起了水汽,隨即形成了一麵凸透鏡。趁著太陽還沒下山,真兒用透鏡引燃了木屋。還沒等火勢擴大,木屋瞬間消失了。本以為木屋的主人會因為心疼木屋現身,真兒一時無計可施。
天黑了,真兒慶幸自己保留了火種。他到底要幹什麼?真兒不停想著各種可能: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想我死。他拿走了我的行李。可是如果他要的是我的行李,大可不必如此曲折。難道他也被困在了這片林子裏?純粹是以我取樂。要真是如此,我越掙紮他豈不是越快樂?
想到這裏,真兒撕下自己的衣擺,擰成麻花,不一會兒,布片變成了一根冰錐。真兒將冰錐對準自己的心口,作勢要刺下去。
“住手!”
隻聞其聲,未見其人,真兒沒有理會,繼續刺。誰知布條上的冰瞬間化了,飛入火堆當中,化作灰燼。
“我救了你兩次,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
真兒依舊沒有理會,直接用火引燃了自己的頭發。還沒等火燒到脖子,那人終於忍不住了,出現在她麵前,撲滅了火。
“你終於肯現身了。”
那人輕蔑一笑,走向前,掐住真兒的脖子,慢慢施力。真兒無力反抗,隻能靜靜等待對方鬆手。
果然,那人感受到真兒氣息變得微弱,便鬆開了手。真兒脖子上的避水珠露了出來,那人一把將其拽了下來。“救憑著這麼一件小小的法器,一個沒有慧根的凡人能陪我玩兒這麼久。”
“你怎麼才肯放過我?”
“別掙紮了,這林子裏的結界是我娘精心布下的,就算是隻大雁,也飛不出去。你就安心留下來陪我玩。隻要你乖乖聽話話,我是不會弄死你的。”
“我什麼都會,唯獨不會聽話,你最好現在就弄死我。”
“有趣。”說著,那人將真兒綁在樹上,舉起一碗濃稠的蜂蜜,從真兒頭頂淋了下來。
真兒顧不上揣測那個變態要做什麼,隻是盡力舔食了自己夠得著的蜂蜜。接下來必定是一場惡戰,她要儲存一些體力才行。
蜂蜜漸漸流經全身,招來了一群螞蟻,真兒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在被啃噬,甚至鑽進了耳朵、鼻孔,即痛又癢。她忍不住在樹上蹭癢,隨著她的掙紮,麻繩嵌入了皮肉裏。
雖然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真兒清楚地知道,他一定躲在不遠處欣賞她此刻的醜態,等著她向他求饒。
天亮了,真兒被曝曬了整整一天,眼看天又黑了。她實在體力不支,正在閉目養神。卻被一盆水潑醒了。